旁边有围观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喊道:“钟娘,要我说,便让这小官人和你相公打一架,我们作证,谁赢了你便跟着谁。”
那细皮嫩肉的小官人听见这话,顿时吓得泪水涟涟。
钟娘红唇一弯,冷笑道:“真是天大笑话,我为何要选一个人跟着?”
“这个畜生,”钟娘纤手一指,“平日里好吃懒做屁事不干,梨子枣子都不分清,铺子生意全靠老娘。倒是成天往青楼跑,哪个姑娘的肚兜少根线他都一清二楚,我跟他睡在一个床上都嫌脏,今日既然闹开了,我钟娘也就明说了,我今日便要休了他,自此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周围人一阵惊呼,平日里只听闻休妻,哪见过休夫的。
许则然在人群中倒觉得这钟娘一股子豪气,合该是这样,这种渣男不离婚留着过年吗?
男主人被她这一席话说的双眼赤红,胖头鱼似的脸上喘着粗气,怒吼道:“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贱人!”
他说完,一直站在钟娘身后泪水涟涟的小官人也梗着脖子道:“你杀人,小心将执法堂的仙长引来。”
围观众人皆称是。
平日里拌嘴荀令城弟子不管,可真要闹出人命了,荀令城弟子组成的执法堂却是要追究到底的。
可那男主人喘气愈发粗重,他突然暴起,朝钟娘奔去,手扬起,竟握着一把短剑:“我杀了你这个臭!”
围观人群一惊,却已经来不起阻止。许则然也是心中一震,他连忙抽箭剑身而去,但却比他更快的,是另一道剑意。
那剑意如长虹飞过,剑锋与许则然的长剑相撞,接连又狠狠撞到了男主人握着的短剑身上。
短剑应声而裂,男主人被两道剑冲的在空中滚了一圈,再摔到地上,啪的一声,不动了。
许则然收回自己的长剑,抬头一看,只见一白衣修者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了许则然对面,那和许则然长剑相撞的剑争鸣着飞回了他背后的剑鞘内。
白衣修者先是对钟娘道:“没有死,应当是晕了。”
然后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看向许则然,道:“对不住,我没看见你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