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水珠落地的轻微声响。

很浅很浅的柑橘冷香顺着弥散开来的雾气散溢在了鼻间。

熟悉的气味让南萧忍不住挣扎地睁开了眸子，池边浅色朦胧的帘布后似乎影影绰绰地站着一个人，看身形应当是个男子。

被暖烘烘的池水和雾气熏染得麻木的脑海里神思有些缓慢，他眨巴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觉得，那应该只是一个侍者，来询问他什么事情的。

于是他又闭上眼，懒声问：“怎么了？”

四下寂静。

南萧等了几刻没等到回答，忽地听见脚步声近了一些，随后是一声水花四溅的闷响。

他一掀眼皮，在雾气里撞上了一双暗金色的眸子。

那样形状锋利漂亮的凤眼，那样的瞳色……他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见过。

“……渊渊，是你啊。”

他努力瞪大眼，但是眼皮却很沉重，像是坠了千斤的重物，让他只想阖上。

一种刻在心底的信任让他的身体本能地放松。

甚至于一时间没有意识到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我……”

他现在是还在游戏里？

他记得他是在房间里泡温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