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庭秋这才满意地笑:“你笨口笨舌的,还想说得过我。”
余抒揉了揉耳朵:“你怎么又说我笨。”
余庭秋一向没正经,给她起了一大堆外号,小菠萝、小海螺、田螺姑娘、小罗,还总是喜欢说她笨。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我在跟朋友逛商场,看见两件衣服很适合你,直接让店里寄到你宿舍地址了。对了,你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水,我给你买一瓶。”
余抒想了想:“不用了,我不喜欢香水。”
雨天路滑,车开的又慢,公交车有点吵。
余抒再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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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庭秋拿起一瓶香水,一边闻试香纸,一边问:“上周我跟你说的座谈会你去不去?”
程倾:“什么座谈会?”
余庭秋:“我给你发过啊!”
程倾拿出手机看了看:“全是错字的这条?你的普通话太差,语音输入一堆错字,这种消息我一般不看。”
余庭秋懒得打字,语音输入时总是错字,这个坏习惯被程倾嫌弃了很久,但她嫌弃她的,余庭秋继续她的。
余庭秋把长发揽到耳后,轻车熟路地抛了个媚眼:“程程啊,咱们都多熟了,你不能迁就我一下吗?”
程倾冷漠:“不能。”
余庭秋:“呵,你这种铁树,活该你一直孤寡。”
结束这个话题,余庭秋试到一瓶满意的味道,拿起试香纸:“这瓶好闻吗,你闻下?”
程倾摇头:“你慢慢选,我过去看看。”
余庭秋跟着她一起过去:“你去看什么啊?”
程倾低下头挑选:“身体乳。”
余庭秋纳闷:“好好的,你挑身体乳干嘛啊?”
程倾:“舒服。”
余庭秋:“什么?”
程倾没立刻解释,先对柜姐说:“你好,两瓶身体乳。”
等柜姐走远,她挑了下眉,像是回味起某些美妙的回忆,慢悠悠补充一句:“摸起来舒服。”
余庭秋愣了两秒,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程倾你个色.欲熏心的老贼,竟然想要人家年轻姑娘涂完玫瑰荔枝味的身体乳摸起来舒服!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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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下了小雨,有点堵车。
红绿灯间隙,程倾看了看时间,还好,离约定的九点还有半个小时。
她准时到家,从电梯出来,一眼就看见自家门口站了个人,黑发披在肩头,发尾看起来湿漉漉的,正在仰起头看门铃。
“余抒?”程倾走过去,看见她的雨伞伞面快干了,“等很久了吗?”
余抒拿着雨伞的手捏紧了:“没多久,没多久。”
程倾看了眼时间,8点55分。
她开门:“请进。”
余抒站在门口没动,她从公交车站走过来,鞋也是湿的,就连衣服也有点湿。
程倾打开鞋柜:“家里一般没客人来,你穿我的拖鞋吧。雨伞可以放到阳台。”
余抒说了声好,换了拖鞋进去,先去阳台放雨伞。
程倾往厨房走:“你坐吧,我去倒杯水。”
余抒在沙发上坐下,环顾四周。
程倾的家干净,也整洁,色调明亮却很舒服,阳台上还有个大大的飘窗,铺着羊绒垫子,正好看见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这是一个事业有成、生活自律的成年女性的家。
余抒忍不住想,自己三十岁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呢。
程倾端了杯水出去:“我不喝茶,只有温水,可以吗?”
余抒站起来接过杯子:“可以的,谢谢。”
程倾嗯了声:“我收拾下房间,你头发湿了,可以先洗澡。如果没带换洗衣物,到浴室旁边的柜子拿,有两套新的。”
本来第二次约的人应该多少会有点尴尬的,但程倾语气平常,又这么细心地注意到她头发湿了,余抒一点也没觉得局促…好像她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余抒冲她笑:“我带了一套睡衣和洗漱用品。”
还是临走前安可给她塞包里的,说是万一姐姐兴致来了,撕碎她的衣服怎么办。
程倾点了下头,抱着干净床单被套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