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俊华趁机冲赵尤抬眉毛,又是一个劲瞥枪,瞥王威廉。赵尤置之未理,问王威廉:“原来那个小岛才是如何岛的本体吗?”
王威廉转了回来,面朝赵尤笑了笑,似是没听懂:“本体?”
葛俊华插嘴说:“就是本来面目的意思。”他打横坐在了木板上,左看看赵尤,右瞅瞅王威廉,人往前一倾,赌咒发誓,火急火燎地解释了起来:“赵警官,王老师,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我葛俊华,我真的不是周思畅的同伙!我要是帮他抛尸,帮他出谋划策,我现在就天打五雷轰!我当场暴毙!”
赵尤没接话茬。王威廉道:“你只是否认没有帮他抛尸,没有帮他出谋划策,所以,那天你真的去了小延家,发现她过世了,是吗?”
葛俊华抽了几口凉气:“您这……您这属于咬文嚼字了啊!”他狠命一点头,“对,没错!我是去过她家,这事赵警官知道啊,您不也知道吗?我不是和您说过吗?不是您批准我出岛去公安局的吗?”
王威廉说:“你当时只是说延明明没回岛上来,你想到一些事情,觉得需要和警察报备一下,你没具体和我说。”
“那是你没问啊!”
王威廉笑了笑:“我遇到过不少学员中途不打一声招呼就退出的,这是他们的选择,没必要过多在意。”
他看着赵尤笑的,赵尤跟着笑了笑。
葛俊华抬起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继续道:“行,行,好好,反正我主动去和警察录口供了啊,我去延家的时候的情况和周思畅说得完全不一样啊,我根本没见到延明明。”他迫切地寻求赵尤的认同,“赵警官,你知道的吧?你看过我的口供的吧?”
赵尤说:“按照你和周思畅提供的背景信息,加上延家家里并没有能安装监控摄像的这个情况嘛,当时别墅里就只有你和周思畅两个人,无非是你的说辞对上他的说辞,他人已经死了,留下一封遗书,说的是你给他出谋划策,帮忙抛尸,你呢,说你根本没见到延明明,反正你们两个人里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葛俊华激动地捶船:“那肯定是他在撒谎啊!他栽赃陷害我!!我……”话到此处,葛俊华又咽下了,嘴唇打了个哆嗦。
赵尤说:“这谁能证明啊?除非还有第三个人,第四个人在场,除非你有别的人证。”
葛俊华蠕动嘴唇,手掌来回摩擦膝盖,断言:“反正!延明明那天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家里!!刚才你们也都听到了,她在那个岛上就出事了!被烧死了!”他低下头,“总之,就是发生了意外!我们谁也不想她死啊……真的是意外!我们就是一时害怕,就……”葛俊华哽住。
赵尤接下去:“所以你们一群人就在8月9号晚上,游艇来接人的时候但凡有人问起延明明,你们都谎称延明明已经上了游艇,借此营造出延明明也一起离开了荒岛的错觉,隔天,你姐带着王达城的胰岛素针,假扮成延明明离开岛屿,来到延家,陷害周思畅杀妻,这样周思畅没办法顺利继承延明明的股份财产,而西美华那里也肯定会因为ceo突然死了阵脚大乱,你们葛家就能趁机低价买入西美华股票,发起收购计划,康桥,徐逸,王达诚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牵扯,决定加入这个计划说谎,配合表演,是不是?”
葛俊华道:“没错,我们是想了一出瞒天过海的计划,让我姐假扮成延明明下了岛,但是抛尸什么的,我真的没干啊!撒几个谎不至于去坐牢吧??人都烧成渣渣了,我上哪儿找尸体去抛去啊!”他向王威廉求助,“我们也是怕岛上出了事,死了人,牵连了你们的声誉啊!”
说完这句,他马上又来回看赵尤和王威廉,紧着声音道:“你们警察最好去查查是不是周思畅的爸妈,亲戚朋友,还是什么把柄之类的落在别人手里?他们威胁他要他做这个做那个?为的就是用命案丑闻搞垮我,搞垮我们葛家,人在商场飘,哪会没仇家,一定是有人借题发挥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