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的诺基亚又响了,还是一个座机电话,来电的还是昨晚的那个男人。男人问他:“东西找到了吗?销毁了吗?”
“嗯。”林舍前点了点头,他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没有开灯,窗帘拉开着,这个夜晚,月亮连弯钩都不剩了,整身都躲藏了起来。屋外和屋内一样的漆黑。
男人问道:“怎么听上去像有什么心事?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
林舍前说:“没什么,就是刚才接到电话,你知道我之前那个孤儿院要拆了吗?”
“你说大闽山孤儿院?”
“嗯……”林舍前点了根烟。
男人问他:“你看了里面的东西吗?”
“什么?”
“保险箱里的东西。”
“就是一些报纸,还有一封信。”
“你看了吗?”
“没有。”林舍前抖了抖烟灰,火星晃动,他看着放在膝盖上的那封从香港寄到方州去的信。
男人说:“我相信你。”
男人说:“小林,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背负太多,你明白吗?”
林舍前说:“还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再告诉我。”
男人很客气:“谢谢你,”也很贴心,“以后的事情,以后但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处理的,你不需要担心。”他问道,“新房子还住的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