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这么跟你说的啊?”
“我还能污蔑他不成?”
初意稍微联想了一下那个场面,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厚道地有点想笑。
“你说你也不知道给人省点心,明明说好要做理智冷静的人,结果拎着酒瓶子就冲出去了。咱俩昨晚都喝的东倒西歪,你要走,我也拦不住啊。我就留在那,瘫在椅子上,像个小儿麻痹一样。后来是人家服务生看要打烊了,帮我叫的车,帮我叫的!”
这件事初意确实做得不对,她讨好似的往夏白萱的餐盘里夹了一大块鸡排,“夏大编剧消消气,这块是孝敬您老的。”
“算了。”夏白萱摆摆手,“咱俩那状态,你就算不冲出去,估计也是坐在包厢里对着傻笑。谁能救赎得了谁啊。虽然陆总不地道,威胁我这种纯良好人,但说归说,这事儿你还真得好好谢谢他。没有他出面,你是不是得被你那恶毒婶婶打一顿?”
提到这个夏白萱就生气,“她怎么能对你下死手呢?这么多年就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吗?”
显而易见。
“没有。”初意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婶婶一家对她来说,就像一块吹不散的乌云。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乌云密布。
她想,要是当年爸妈的事情不能有个好结果,她恐怕不知道要被这块云罩多久。
“你也别糟心,这么多年早就该习惯了吧。”夏白萱将那块鸡排重新夹给初意,反过来安慰。
“嗯。”
“既然你已经决定和那些人不再来往,以后也别一个人往回跑了。有些人是人,有些人是什么畜生还真的不好说。尤其是你,你看看你这瘦胳膊瘦腿的,你真拎一个酒瓶子回去能打得过谁啊?初雪你都打不过,更别提你婶婶那个悍妇了。”
“是。”要不是喝多了,初意压根不会那么冲动。事后醒酒了,她也懊恼过很多次。
“要是你再想回去,你说什么都得带上我。我虽然在撕逼上是个战五渣,但好朋友被欺负,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管。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得给那俩人脑袋揍开瓢。”
夏白萱不愧是个写剧本的,能精准在安慰人的时候插刀子,也能在人心情低落的时候,一秒把人逗笑。
结合她绘声绘色的描述,初意喝了口蛋汤,差点被呛到。
她咳了两声,又觉得,挺温暖的。
都说她是倒霉体质,这些年遇到的倒霉的,离奇的事,数不胜数。很多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怀疑人生的那种,但不可否认,她很幸运能拥有一个好闺蜜,以及现在……她能被陆景沉照顾。
“所以你快仔细给我讲讲,陆景沉昨晚是怎么对付那俩人的?动手了没?”
“没啊。”
“啊?那爆粗口了没?”
“也没啊。”
“阴阳怪气有没有,加以威胁有没有?”
虽然知道夏白萱很想听这种解气的故事,但确实很遗憾。
“都没有。”
“我靠,那他去干嘛的,这要我,我高低得骂两句。一般人都不可能忍得住吧?”
夏白萱稍微结合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顿时拳头又硬了,“你说他要是喜欢你,他怎么也得替你出口气吧。你婶婶要动手打你,这不给她送进警察局反省一下?他那种身份,想办到这点事还是轻而易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