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月后,一次外出途中,夏泽突然察觉到了一种对他的“注视”。
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警察,但他没有证据,警察也采取不了什么行动,只能让他平时尽量别落单,一有危险马上报警。
夏泽离开后,刑警队的一位女警员这才说,夏泽可能患上了轻微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因为目睹了好友被残害的尸体,所以才产生了被害妄想症。
而这,只能依靠时间来治愈。
夏泽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注视”是真实存在的,甚至愈演愈烈,开始入侵他的生活,留下威慑性的足迹。
夏泽每天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一刻放松。
然而就在那道“注视”背后的人即将露出獠牙时,夏泽却发现,那道“注视”突然消失了。
而那天他恰好去找了段渊,还在对方家里复盘了一下午的案件分析。
夏泽没对任何人说这件事,但他觉得,可能是段渊“处理”了那个人。
自那以后,夏泽去找段渊的频率越来越高,谈论的话题也越来越深。
他们读书,段渊说大多数人都是羊群,牧羊人什么样,羊群就什么样。1
他们背诗,段渊说生命并不短暂,短暂的是人。2
他们看漫画,夏泽说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坏的海德先生。3
……
一次次细小而隐秘的试探,夏泽进入了段渊的世界。
毫无疑问,段渊在不动声色地引诱着他,歪曲他的三观,让他变得越来越偏激,越来越愤慨,而他本人却毫无察觉。
夏泽怀疑是段渊用言语诱导自己学生犯下恶行,于是他将计就计,竟然真的伪装出一个隐藏在正义外表下的反社会人格,并且开始尝试一些带着犯罪倾向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