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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直到又怀上了,才有了底气回去看看她这个名义上的“侄子”。

这时候的赖云芳还没出月子, 天气渐渐热了,一头长发油光光的,头皮痒得难受,她受不了, 正跟夏树逵撒娇要洗头呢。

夏树逵遵循他娘的叮嘱,死活不肯赖云芳洗头,赖云芳只好委屈地撅着个嘴:“我都给你老夏家生了个儿子了还不行吗?你就让我洗个头,就一次,好哥哥, 求你了。”

夏树逵最是受不了她的这一声好哥哥,只听得他头皮发麻, 身体发酥,可他是当兵的人,意志比常人坚定,咬定了就是不松口。

最后赖云芳气得在床上哭了起来,夏树逵只好坐在床边, 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后背,给她说些军队里的趣闻, 哄她开心。

赖云芳虽然嫁了人,可心里惦记的还是顾雪竹,毕竟那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呢,而且孩子又是顾雪竹的,说什么都有点心猿意马,这时候夏树逵提部队的事,她就有意无意地提一提顾雪竹,还打着“你妹妹男人”的名义。

夏树逵为人实诚,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问他就回答,所以夏安安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夫妻俩在议论顾雪竹呢。

夏树逵感叹道:“在部队的时候雪竹就挺受姑娘们喜欢的,有两个文艺兵追过他,还有一个医务兵一直给他写信,说是他的中学同学。害,反正我看他也没乱来,人规规矩矩的,把那些女孩子都拒绝了,所以我才放心把安安介绍给他的嘛,谁想到呢,这小子结婚之后居然是另外一个德性,真是气死我了。”

赖云芳知道夏树逵在说翠花的事,便添了一把火:“什么叫结婚之后才这样,我看他就没变过,以前就跟翠花眉来眼去的,你可得叮嘱一下安安,别掉以轻心。”

“我掉不掉以轻心,就不劳三嫂操心了。”一直在门口听墙角的夏安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她直接走了进来,冷笑一声看着她哥:“三哥,没事别议论我家雪竹的是非,你是个实在人,难道听不出来别人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