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儿子本来就不是个东西,而赖云芳只是平日里掩饰得比较好?
她越想越糊涂,以至于耽误了孙子孙女的早饭,只得由席伟民糊弄了一锅面糊糊粥,把孩子们打发了。
而这一晚,一墙之隔的顾雪竹家格外叫人浮想联翩。
一个正值妙龄的待嫁女子,住进人家小两口家里,其中的女主人还刚刚小产,那这个待嫁女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吃瓜群众一概往“暖床”上面想去了。
而赖云芳自然明白这些乡亲们会怎么埋汰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把这个骂名坐实了。
免得她嫁给夏树逵之后心里不平衡。
一开始顾雪竹是拒绝的,尤其是他想到夏安安孩子没了是因为他,可他经不住赖云芳激他,一句“怎么?难不成嫂子的孩子是被你折腾没的所以你才不敢碰我”就让顾雪竹彻底着了道儿。
为了避开夏安安,两个人还特地去了茅厕那里,这个年代的农村茅厕都是旱厕,露天挖个大坑,坑边造一圈半人高的土墙,拉上竹子做的门,就算遮光了。
恰好到了月底,月亮很羞涩,没有出来,加上竹桥镇只有镇上通了电,所以晚上的光线差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偏偏刚刚小产的夏安安体力不支睡着了,这就给了这对偷腥的男女足够的机会来做点什么。
两个人在茅厕这边一通拉拉扯扯窸窸窣窣,赖云芳也努力压制住了声音不让邻居听出来什么。
可架不住顾雪竹生猛啊,两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嘭的一声,土墙倒了。
大晚上的,这一声闷响还挺招人注意的,正好邱崇英和傅琛还在给闺女讲故事,邱崇英便提着个煤油灯出来查看情况。
到了拱门那里,才发现那边上了门栓。
邱崇英猜到了什么,没声张,只扬声对堂屋的傅琛喊了一声:“没事,不知道是谁家的猫来厨房偷东西吃呢。”
等她提着煤油灯回了屋里关上门,一直贴在院墙边上的顾雪竹才重新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