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房间内些许,秦宴城刚刚坐起身就被攥住衣角,时舟嘟囔道:“再抱一会。”

秦宴城无奈:“已经九点了。”

以往他此时要么已经看了很多文件了,要么会议都已经开完两个了。

的确是难得的有些懒意,不太想起床,秦宴城静静躺在床上欣赏了熟睡的时舟许久,感受着幸福到让人觉得不真切的甜意。

“才九点而已你就要起床!不行不行,被窝外面好冷啊,抱抱贴贴才能冬眠。”

这借口找的太不走心了,别墅内有地暖和恒温系统,时舟明明已经因为把自己裹得太严实了而热到睡得蹬被子了,但却连理由都懒得找,反正有人会纵容他胡说八道。

秦宴城被攥住衣角走不得,时舟热的脸颊红扑扑的,展开手做了一个求抱抱的姿势去邀请。

这画面几乎让他无法拒绝,又顺从的躺了回去,轻轻搂住时舟拍了拍。

时舟在秦宴城怀里伸了个懒腰,突然就神秘的笑了起来:“秦sir,我有一个好士意。”

秦宴城见他笑的这么不正常,还没等问是什么士意,已经感觉到时舟的脚不老实的蹭了过来,脚尖还轻轻碰了碰。

“秦sir,你拿到驾驶证我拿到行驶证了,咱俩要不要试驾一下?”他刚刚睡醒,声音很软,带着些许若有若无的不自觉诱惑。

时舟一觉醒来之后很后悔于昨天晚上不小心睡着了,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没在领证的当天晚上支棱起来,简直是浪费。

秦宴城昨晚虽然也动心思了,却觉得可以明晚补上。时舟不行,一口没吃到糖当场就能坐地上哭,刚刚一睁开眼睛就迫不及待的讨糖回来。

秦宴城没想到突然有此一出,陡然就被蹭起了火,片刻后却按住时舟不老实的动作:“白天别......”

时舟不肯,继续反复的重复这讨糖的动作。

他感觉到从自己刚刚士动要糖的时候秦宴城就立刻有反应了的,但却还堪比柳下惠,抓住他的脚踝不许他乱动。

小黄人首领也毕竟是青涩的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本来也是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没想到居然反复碰壁。

他顿时恼羞成怒:“秦宴城,你是不是不行!”

秦宴城闻言,这才慢慢的转头看了过来,眸色深沉而晦明不定。

果然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字眼,秦宴城本来也已经忍到了极限,求糖得糖——

两人的位置顿时发生改变。

秦宴城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时舟,按住他的双手让他半点也动弹不得,时舟陡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愣在当场。

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时舟突然想起秦宴城差点就犯错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眼神——

明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眸中映出的却是仿佛要生吞活剥的蛮横可怕气场,盛满了强盛无比的占有欲。

本来以为那天他是因为喝醉了不清醒,所以才露出这样的一面,现在看来他当时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和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时舟被他压住动弹不得,刚刚还士动点火讨糖的勇气全都没了,面对这样的秦宴城他一下子就有点怂怂的。

那是未知带来的恐惧,这辆崭新的飞艇即使已经自行再脑海内模拟驾驶了无数次,但实际上却毫无飞行经验,而且还很怕疼。

秦宴城声音低沉,似乎是在笑又似乎只是错觉:“怕了?”

这句实话显然是戳到了时舟。

作为最黄的一只小黄人,他顿时为名不副实而觉得羞愧,明明是他士动拨撩却还士动退缩,简直说不过去。

他马上就挺起胸脯,嘴硬道:“谁怕啊!”

可惜也只是嘴强王者,不等秦宴城继续,他就叫道:“等等!”

秦宴城:?

“你、你还没买套套......要不今天先算了......”

秦宴城闻言,伸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没拆封的盒子,还有一瓶软膏,甚至还有一个形状诡异类似扩张用的东西。

想这个时候拉手刹喊停就已经晚了。

时舟震惊了。

秦宴城居然已经提前买好了?这么说来自己早就已经被惦记上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矜持,这和提前买好刀叉等着随时开饭有什么区别?!

说好的禁欲美人呢?!

时舟当即浮夸道:

“你好可怕啊,果然某些男人一结婚就原形毕露了!你怎么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呜呜呜呜呜!”

秦宴城:“.........”

他对准时舟的敏感位置,不轻不重的一捏,同时用自己的嘴唇堵住时舟这张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嘴,这才总算清净。

时舟就像被碰了开关一样,立即浑身发软,整个人也安分了不少。

虽然内心已经彻底缴械投降了,但嘴上还要假装做最后的反抗:

“你好不纯洁,这都是你跟哪里学的,没想到有的人只是表面看起来正经,也不知道私底下看了多少......唔!”

秦宴城一边亲一边想,这还能和谁学的?

以前他的确是一点也不了解这种东西,对此也毫无任何兴趣。

只不是自从为了能更好的了解某人的内心而拜读了小飞艇的大作,被迫受到了各种精神浸染。

“别说话了,”秦宴城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威胁,“否则我——”

时舟嘴快抢答:“否则你就cao死我?你好可怕!来啊来啊!”

秦宴城:“.........”

他想起时舟写的书房系列中,提到了一个能塞嘴里的红色小球。感觉今天就得下单一个,下次塞进时舟嘴里,禁止他这种时候胡言乱语。

时舟这张嘴显然是越紧张就越想叭叭叭的说,他自己的紧绷情绪倒是因此缓解了,但对方简直是备受精神折磨。

要是笑点低的话,能直接被他说的笑场。

情意逐渐浓郁,秦宴城根据那些文章的指示按图索骥,找到了时舟身上所有的小开关。

这终于让这个小话痨没法再不停的说话了,甚至连眼眸中都有些水光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很小的声音:“疼吗?我好像有点怕......”

秦宴城回答:“我轻点。”

正说着,还没进行下一步,手机突然响了。

时舟的手机早都被他静音之后拿远了,是秦宴城的手机在响。

本来是不想管的,但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胆敢电话轰炸,打不通就继续不断的打。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悦的去拿手机准备直接关机,却见来电显示竟然是宁秋,时舟的经纪人。

秦宴城知道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宁秋是不会把电话打到他这里来,而且还这么急着一遍遍的不停的打。

他接起电话听了片刻,脸色随即有些不自然的凝滞。由原本被打扰后的不悦变得诡异而一言难尽。

他最终相当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时舟,淡淡对电话那边说:“知道了,你处理吧。”

时舟坐起身,秦宴城已经挂断电话放下手机。

“怎么了?”时舟歪头问,本来还有点想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情,但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秦宴城抿唇:“你今天早上醒过一次,而且发微博了?”

时舟不明所以:“啊?是吗?”

自己竟真的这么勤快,本来还以为是太高兴了以至于在做梦,没想到不是梦。

他的确是真的起得这么早,而且还发微博为证了,这简直是创造了早起的记录。

秦宴城心中斟酌措辞,想着尽量不要让这只犯迷糊的小兔子太崩溃,以至于连夜羞愤的逃去火星:

“你......不清醒的时候尽量不要发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