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城站在时舟的身后,声音很低沉,是一贯的沉稳和平静,但此时却仿佛有什么难以言喻的致命吸引力,让时舟顿时浑身都酥麻了,腰侧被秦宴城的双手按的一阵灼热滚烫。
如果时舟有尾巴,此时就已经要因为惊悚和紧张而竖起来并且完全炸毛了。
他两手搂住那只比他还大的玩偶,此时又不能扔地上去因此现在连两只自由的手都腾不出来,只好脸红无比的任由秦宴城继续动作,虚张声势问:“你、你干什么啊......”
作为满脑子废料的小黄人首领,他虽然已经紧张到战栗了,但却同时又被自己各种野性想法给塞满大脑:在这一瞬间,他几乎以为秦宴城是想和他“天为被、地为席”的做点什么。
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时舟还认真思考了脱衣服的话会不会有点冷,假如只脱了裤子行不行?
在很多带颜色的文中这种事情都发生在夜黑风高的僻静角落......想想好像还挺刺激的?
但实际上,秦宴城可不像时舟那么离谱,他舍不得捧在手心里的人在这么冷这么差的环境里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他只是站在时舟身后,微微侧过头来,然后在他的脸颊上珍而重之的烙下一吻,仿佛是小心翼翼的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这是他第一次不等时舟睡着而直接明目张胆的吻,一吻过后,秦宴城自己的耳朵尖就已经先红透了。
秦宴城也是初尝这滋味,耳朵尖已然红透,而时舟这个“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小黄人”更怂的无比,已经如同被蒸熟了的小鹌鹑。
不敢吭声又羞涩无比,脚趾不动声色的蜷缩起来,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敢动,只是下意识更加用力的紧紧抱住小兔子玩偶。
秦宴城极有耐心,等着时舟自己把自己的魂儿捉回来。
等了许久,时舟才终于回过神来,更加虚张声势的掩饰自己的羞涩和生理性的兴奋颤抖:“你、你干嘛!小爷可是正经人,谁让你随便动手动脚的!你是我什么人啊你!”
放在平时秦宴城都是不会回答的,时舟也就随便问问,却不曾想他今天居然罕见的沉稳而肯定的开口:“我是你未婚夫,你先生。”
这称呼就仿佛一根羽毛似的,轻轻撩过时舟的心,让他一阵怦然,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未婚夫”和“先生”两个词,忍不住悄悄笑了起来,仿佛被谁给扔进了蜜罐里似的,被甜甜的蜂蜜彻底给包围住了。
但是笑归笑,他晃晃脑袋,稍一蓄力后猛的一甩——浓密的长发直接狠狠甩在秦宴城脸上。
彻底把暧昧的气氛给甩没了。
秦宴城:“.........”
时舟清清嗓子,为了彻底治愈自己刚刚的羞涩,他决定率先倒打一耙:
“天啊你可真野!看起来衣冠楚楚,居然想强抢我这个无辜的美少年,而且你刚刚肯定想过趁着夜黑风高的霸王硬上弓!”
秦宴城:“......我没想。”
原来时舟刚刚居然有这种想法,看来他的确需要少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了。
“而且你现在居然还想抢我去结婚!强扭的瓜不甜你知道吗,我要勇敢的反抗逼婚行为!你休想得逞!”
说出来的话是一码事,但表情和语气又是另一码事了,时舟的潜台词自然是无声的狂喊“快来抢我!来啊来啊!好刺激!”
时舟说这话士要是开玩笑想感受一下强取豪夺的小情趣,但这倒是更加提醒秦宴城了——自己还没有正式的表明心意,此时的男友身份还是用着之前营销cp时的“临时牌照”。
他其实已经趁时舟睡着的时候量过他的手指了,定制的戒指等回到京城之后会给他送来。
介于两人关系展开的方式有些诡异的步骤错乱,和一般情侣的进展不同,秦宴城决定采纳白然秘书的提议,把表白和求婚放到一起去,准备一个能让时舟这个不记事的小金鱼脑子记忆深刻的盛大仪式。
.
时舟心满意足的玩够了也玩累了,在车上就枕着秦宴城的肩膀睡着了,直到被抱下车去也没完全清醒,搂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的没缓过神来:“咱去哪来着?酒店?”
“忘了?下午刚在这别墅放过行李。”
晋水影视城附近的几个很大的别墅区和公寓区都是秦氏集团投资开发的。秦宴城最初考虑到自己不会经常来这里,再加上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因此只留了一处单人公寓。
但后来三生有幸的遇到了他的“未来影帝”,就又留了一套户型适宜的别墅,以后时舟来晋水拍戏的时候随时可以来住。
此时未来影帝缓冲加载了一下已经掉线的智商,终于清醒了,赶紧不好意思的让秦宴城放下他,自己又不是不会走路。
又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时舟已经很久没躺这么舒服这么软和的大床了,心情顿时愉快起来,这和家里用的显然是同一个牌子的家具。
时舟突然想起,眼看着就要拍那个他最爱的贵公子角色了,但他居然一直忘了和秦宴城说这件事,好在现在说大概也来得及。
“哎,秦sir,《烛火绝》里有个特别特别适合你的角色......这就叫缘分你懂吗?”
先疯狂明示一下,然后伺机劝说秦宴城上场拍戏。
秦宴城见时舟终于想起来了,不由得无奈,其实早在他住院的时候蒋导就已经把这事告诉他了,这条小咸鱼实在太不靠谱了,现吃现杀可还行?
他其实早就同意了,但还是故意淡然回答:“的确很有缘分。”
“而且和我的角色是暗线的荧幕情侣哦!”
“不错。”秦宴城不咸不淡回答。
时舟一看自己都这么明示了,秦宴城这聪明脑子绝对从第一句就知道他什么意思,竟敢假装听不懂?
时舟干脆直接转过身来,手脚并用的搂住秦宴城,考拉抱树一样挂在他身上,软声央求道:“秦宴城!你难道想让我的处女作加第一次荧幕情侣的机会给别人嘛?”
秦宴城无声的笑了笑,被时舟搂着的感觉非常舒服,但他的语气却冷冷淡淡的十分无波无澜:“那我的片酬是什么。”
时舟知道他不差钱,所谓的片酬是多少钱也不行的。
实在是太想看秦宴城的古装造型了,想想就肯定帅的让人挪不开眼,时舟犹豫了半天之后最终下定决心,伸手若有若无的轻轻蹭了一下:
“嘿嘿嘿,要不我亲自帮你做一次手艺活?”
和它多熟悉一下也总归不错,毕竟以后还得用上好久好久。
秦宴城在被触碰的瞬间就呼吸陡然一滞——他本来只是想要一个草莓糖味道的吻,那天的感觉不仅仅时舟记得清晰,他也清清楚楚的记着那种令人迷醉的感觉。
时舟见他不说话了,心想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情大佬不会是吓到了吧,只好解释说:
“别怕啊,这真的很正常的。据说自己动手和别人动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上学的时候,宿舍里几个哥们就很喜欢互相帮忙。”
秦宴城被曾嫣以“身体不好”为借口阻挠着因而没有住过集体宿舍,闻言不由得皱眉,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清奇的事情:“那你也和他们这样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