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有些好奇对方是何方神圣,迅速伸头瞟了一眼,屏幕上“曾嫣”两个字很显眼,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再看秦宴城的诡异的态度,难不成这是前女友?

白然敲敲门进来:“秦总,我们已经往上抬了两倍的价格,但他们就是不肯转出合同,反复车轱辘拖延时间。”

秦宴城点点头,似乎早就料到了。白然见他气定神闲,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不由得觉得奇怪:“秦总,那您看咱们还要继续往上抬吗?咱们预算多少拿下时公子的合同?”

“看来我就算拿出十倍的价格,他们也不会松口了。”秦宴城合上电脑,冷笑道,“以为我拿不到合同就不会动启兴,蠢得好笑。”

白然这才对郑启的意图也就恍然大悟——除非秦宴城不在乎启兴娱乐破产之后时舟的“卖身契”会被恶意低价转让给哪个野鸡公司,或者大动干戈打官司,闹得尽人皆知,直接让时舟成为圈里圈外的笑柄。

时舟是真没想到自己也有给人当护身符的一天,那郑启还真是高估他了。

他和秦宴城连朋友都算不上,还指望秦宴城能够因为他而对于“窥伺、惦记、找替身”这种恶心龌龊的事情高抬贵手,那简直天方夜谭。

秦宴城站起身:“白然,你去通知郑启,既然给脸不要脸,之后别后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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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浓郁深邃的夜色,风声沙沙掠过,时舟悠闲地盘着腿“咔嚓咔嚓”吃着薯片,赖在书房里:“哎,秦宴城?不,敬爱的秦先生啊,你会捞我回来吗?”

这对于秦宴城来想必不难,即使不得不对簿公堂,以秦宴城的实力也不会输官司。顶多闹得舆论难看些,时舟权衡一下名声和自由,果然还是自由好,他看见郑启那张脸就觉得恶心坏了。

“那要看你的表现。”秦宴城看着电脑,语气中带着一丝丝随意。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最让时舟怦然心动的金丝框眼镜,时舟特别喜欢秦宴城戴眼镜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斯文败类,禁欲又勾人,让人垂涎三尺。

可惜他并不近视,平时从不戴眼镜,这“限定款”画面只有在他批阅电子文件时才会出现。

时舟锲而不舍追问:“你说你这又是花钱又是出力的,到底图我什么?要不然我光瞎猜,还怪担心的。”

秦宴城的目光扫向时舟,隔着镜片反而如有实质,要钉穿了他似的。但是他显然没打算回答。

切,卖什么关子。

时舟撇撇嘴,反正死猪也不怕开水烫。想劫财的话,兜比脸干净。想劫色的话,能和美人春宵一夜那可真求之不得,他倒是要看看秦宴城到底想干什么。

睡觉之前,秦宴城不动声色地把一瓶按摩淤青的药膏放在了时舟房间的桌柜上,还有一盒很精致好看的丝绒蛋糕和樱花果冻布丁。

时舟把一大勺口感细腻香醇的蛋糕放进嘴里,舌尖绽放的甜意让他忍不住嘴角上扬,继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秦宴城真有意思,看来他大概是记着一点昨晚发生了什么,莫非是在赔礼道歉?

拿他当小孩吗嘛,还甜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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