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城就着温水又吃了一片药,这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包厢大门“砰!”一声被人给踹开,撞在墙上,继而又是“轰”一声巨响,重新弹了回来!
似乎只有用脚代替手开门才能凸显他们的气势似的,站在最前面的人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身后跟着七八个人,个个这个样子,就差把“我不是好人”写在脸上了。
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窝蜂的涌进来。
为首的人还没看清房间里有没有想找的人,眼前就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一个厚实的玻璃杯狠狠砸在他锃亮的光头上,还附赠小半杯水,顺着脸流下去。
力道之大下手之狠,很快血就跟着往下淌了。
突然挨了这么一下,光头立刻惊吼“我操!!”立即撸起袖子来想要干架。
但再定睛一看,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人。下一刻,他那表情顿时来了个“笑逐颜开”变脸表演:
“秦先生,是您在这里啊。对不起!实在是太对不起了!您瞧我这冒失劲儿,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嗯。”秦宴城看似温和的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一旁的小弟道:“大哥,这间咱也得找吧?”
这“大哥”顶着半脸血,目光对上秦宴城似笑非笑的冷淡眼神,心中哆嗦了一下,立即一巴掌呼在那小弟的身上:“找个屁!赶紧走啊!”
秦宴城听到洗手间的水声在方才双方说话时就已经停下来了,但那只“小粉兔子”并没有立即出来。
其实不用故意躲在洗手间,撞见了那群废物也无所谓,谁敢在他包厢闹事抢人。
“出来,人都走了。”秦宴城道。
洗手间依旧静悄悄的。
刚刚不是挺勇猛,当着自己的面掀裙子那股劲头呢,难不成面对这群乌合之众就怕了?
过了几分钟时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秦宴城站起身走过去,修长的手指弯曲起来,重重敲了一下门:“出来。”
那门被这么一敲,里面传来什么琐碎的怪异响动,继而洗手间的门骤然打开,秦宴城猝不及防,直接被撞了个满怀!
——时舟的脸红扑扑的,似乎是喝醉了,目光迷离,一手搂住秦宴城的脖子,摸了摸他的脸,继而直接毫不客气地试图将手伸进秦宴城的衬衣,笑嘻嘻说:“哎呀,有美人耶!”
秦宴城立即把他从身上扒拉下去,冷声道:“你发什么神经。”
只是让他洗洗脸,这短短十几分钟,他竟突然满身的酒气,显然是醉的一塌糊涂。
面对难以解释的怪事,秦宴城暂时也不欲思索这酒是什么时候喝的,因为时舟已经考拉抱树似的,紧紧搂着他的腰不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