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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情况一无所知的钱满贯,这会儿正在跟医生讲述怎么看胎位不正,怎么给正胎位。她把她学的‘皮毛’,全告诉医生了。

医生听得连做笔记。

他愈发觉得钱满贯有个相当厉害的老师,只不过碍于什么原因不太乐意出面,只让钱满贯作为中间人传述。

医生想着,赶明儿他得准备一份厚礼,托钱满贯送给她老师。

为了礼更厚一些,他得把他做的笔记,交到上面去。

钱满贯把自己最近所学的都讲完后,都过去一两个小时了。

要不是谭建民出去了一趟,找妇产科的领导调节了一下外头排队等着的产妇,安排到另外医生看诊,恐怕会等的闹腾起来。

等到钱满贯出来时,医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上班。

他慌里慌张收拾好笔记,准备出来喊下一位病人时,却见外头没人排队了。

正奇怪呢,就见之前急病乱投医的男人冲了过来,不顾谭建民的阻拦,得劲儿的要抓钱满贯,嘴上还喊着:“同志,同志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你能正胎?求你了,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媳妇儿吧!”

“只要你愿意去救我媳妇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这男人眼睛通红,见实在挤不开谭建民后,他噗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钱满贯。

即使都是求钱满贯救他们重要之人,但这个男人给钱满贯的感觉,和郝秋兰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对郝秋兰的哀求,钱满贯不为所动,甚至觉得郝秋兰活该。

可眼前这个男人,钱满贯只觉得他可怜,同时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着急。

她跟急病乱投医的男人说:“不是我不帮你,我刚说的,那都是看的书,我自个学的一点皮毛,就这么一点点——”

钱满贯边说,边比了小拇指的一个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