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建国没跟她争,就说了一句:“你文化水平高,你能让爸妈高兴吗?能让家里轻松自在吗?”
周雯雯难以理解谭建国,把手里的钢笔猛得一砸,说:“谭建国!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你家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你爸妈高兴?为了让这个家轻松自在?!我是独立的女性,我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理想!我——”
谭建国闭上眼睛,不听周雯雯那套独立女性的言论。
相比于谭建国两口子凛冽的氛围,二房谭建党两口子的气氛要好很多。
谭建党和他媳妇儿丁夏也,听见了钱满贯和大丫二丫之间的笑闹。两口子都是笑点低的,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了好久,肚子都笑抽筋了,才勉强停下来。
丁夏躺在床上,问谭建党:“你说我要是跟咱儿子这么耍脾气,咱儿子会咋样?会不会跟那小丫头似的,让着我啊?”
谭建党总爱说大老实话:“咱儿子应该会说,妈,你还是把我打一顿吧?我真没钱,一毛都没有。”
这完全就是他们儿子会讲出来的话,两口子又噗噗笑了起来。
三房的谭建群,既不像谭建国不搭理媳妇儿,也不像谭建党跟媳妇儿一起笑不停,倒不是他跟他媳妇儿没话说,而是他媳妇儿压根就不在!
谭建群听着隔壁的笑声,很烦,觉得谭建党两口子吵到他享受成年男人的孤独了。
和谭建群一样‘享受’着成年男人的孤独的人,还有谭建民。
他独自坐着晚班火车,往首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