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记住了。”褐耳点头。

“我也知道了。”黑翅说。

“那你俩现在去北山找细眼跟大壮,把你俩当鹰警察的事也给解释清楚,之后不用再来我家,直接去警局,大刘警官还在等你们呢。”

黑翅先飞上柜顶,看了眼在筐里啄架打闹的鹰仔,不放心道:“禾苗,等我们走了,你把鹰仔挪下去吧,我怕他们翻出筐了掉下柜子。”

“哪有那么傻,我们都交代好多遍了。”褐耳不赞成,说:“就放柜子顶上,放桌上容易招野猫。”

“走吧走吧,你俩放心吧,我以后出门必锁门插窗,不给野猫进来的机会。”明酥赶鹰,这五天的时间她都被嘱咐好些遍了,黑翅开个头她就知道下一句。

四月底四只鹰离开,明酥在他们离开的第四天傍晚接到詹警官打来的第一通电话,他带着褐耳跟黑翅没南下,而是往西去了,从只言片语里她知道两鹰是去山里寻找逃犯。在山里找人对人来说很困难,对鸟来说就跟玩似的,尤其是褐耳黑翅还熟悉人类活动,在山里转了三夜就找到了疑犯,带警察上山的时候还帮忙警戒抓蛇,詹警官在电话里把褐耳跟黑翅夸得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成宝贝疙瘩了。

两个“宝贝疙瘩”回村的时候三只鹰仔已经能从家里飞到树上了,明酥跟明奶奶摆桌吃饭,明年明月明日站地上守着各自的瓷盘吃肉,翅膀根上穿了颜色各异的花布小褂,脖子上也套着松松的“项链”。

褐耳跟黑翅先后把牛肉块儿放在桌子上,站地上跟鹰仔亲热一会儿才注意到鹰仔身上黑白灰交杂的布条,嫌弃道:“禾苗,他们身上套的啥玩意?”

“我奶奶给明年明月明日缝制的小衣裳,明年跟明日的是绿底黄花小褂,明月的是红底白花小褂,脖子上带的也是同色的。”绿底黄花是给她缝棉裤剩的碎布,红底白花是近日给她缝外褂剩的碎布条。

“都是喜庆的颜色,村里人都夸好看。”明酥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