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叨伤的,他媳妇给他啄的。”明酥说。

王老头抬头,看看小娃又瞅了眼腿上的鹰,吃惊地啧了一声,“跟媳妇干架了?了不得了不得。嘿,夜猫子还有两口子打架的?”

“他要怎么治?都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精神也蔫了。”明酥急啊,这老头看着挺不靠谱的,她来找他治伤,他倒是在看热闹。

“我也没给鸟看过病啊,不过都是畜牲,大差不差,我给你拿几颗消炎药,每天掰一小块儿喂它,熬个几天估计也就好了。”王老头进屋抠了三颗丸药用作业本纸给包着,这还是去年村里王大头家的猪摔断了腿,他专门去畜牧站拿回来的一板消炎药,药还没吃完猪就发热死了,药也就剩下了。

“行了,几颗药不值钱,也不用给钱了。”

明酥愣愣地接过纸包,别的不说,这老头还怪大方的,看伤还送药。

“吃了药就能好吗?要是没好我再带他来找你?”她有点不放心地问。

“不用,喝了药要是还没好……”

“哎!”明奶奶打断老王头的话,问:“哪儿有会给鸟看伤的医生?”

“县里有畜牧站,那儿估计有,就在政府东边,不过也就两个医生,其中一个还是管仓库的。”老王头意会到明奶奶的意思,但也不看好她带着夜猫子去县里,去了也是一板药给打发了。

“这鸟的伤口不算严重,一是口水泡的,另一个估计就是鸟嘴上带的细菌,你回去了用个小棍把鸟嘴支开,让舌面是干的,再喝点药,如果能好,一两天就好了。”没沾过药的,不论是人还是畜牲,第一次吃药的时候效果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