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小气!”褐耳鬼鬼祟祟地一股烟刮进卧房,毫无收获地被禾苗妈拎着翅膀给提出来,蔫头巴脑地说:“当谁稀罕看你们,你们要不是禾苗爸妈,我才懒得看,楼上楼下的那么多人,给肉给钱我都不睬一眼。”

黑翅没说话,没去戳破他,他是被她那天讲的的话给吓到了,怕偷看被人发现了会要他鹰命,这才天天跟她一起来镇上逮着禾苗爸妈使劲薅。

回去的路上,褐耳郑重宣布:“明天我不来了,我要去阿许家的菜棚里逮老鼠。”

“那我自己过来。”黑翅侧头,刚好瞟到他那微微起伏的胸腔,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同样都是一鼓一鼓的,莫名觉得他的胸腔更软些。

“哎,终于到了。”褐耳落在树枝上歇了会儿,提议说:“逮老鼠去不去?在镇上吃的那点肉我都已经消化了。”

黑翅应了声,跟在褐耳后面钻进满是草莓香的菜棚里,要不是鹰对果子不消化,她闻这味儿也要像老鼠一样来偷吃。

吃老鼠的时候,喉管连带胸腔起伏尤其明显,鬼使神差的,黑翅伸脖子去蹭了一下,羽毛的刺棱感让她回神,迅速起身,抬爪右侧一步,故作平静地说:“我还以为你长胖了,原来是羽毛蓬起来了。”

褐耳低头扫一眼,呆呆愣愣道:“没蓬啊,天热了我还在掉毛,你不也在掉毛?”

“那可能是你长胖了吧。”黑翅以声壮势,语气颇为肯定。

褐耳没说话,一时之间菜棚里安静了下来,黑翅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盼着有不长眼的老鼠出来打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