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叫,别说话,我都记得。”黑翅还记得过年那天有人放鞭炮炸鹰的事,还有禾苗妈在家里来客把她跟褐耳关屋里的事,小声道:“我不让你说话你别开口啊。”
两只鹰贼头贼脑飞上三楼,见窗户开着,屋里没灯但房里有声,默契地收拢翅膀,轻手轻脚地钻进窗子。怕扇翅膀会拍掉屋里的东西,黑翅跟褐耳对视一眼,踮起爪子走在水泥地上,朝有人声的房间走。
黑翅从敞开的门缝探头,转动脖子,眼睛定在了一坐一俯身的两人身上,脖子随着两人头转动的方向也拗着转,试图能透过捧脸的手看清粘合在一起的嘴。
褐耳站在黑翅身后,看她一直保持着探头的姿势不动,又听到屋内黏黏糊糊的水声,好奇是咋回事,于是矮着身从她脖子下的地方也插了进去。
门被挤得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吱呀声,门里门外的两对都没察觉。
褐耳看禾苗爸爸把她妈妈抱到床上,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反抗声,这声音褐耳熟悉,他守夜的晚上站在村里人的房顶上听过不少次。这他可来兴趣了,他对这好奇很久了,几乎每晚都会在村里听到,但村里人怕冷都关紧了窗户,他废了老大的劲也没看个明白,今儿的可让他抓到机会了。
黑翅看褐耳那呆子竟然直愣愣地走到人的床边,看那架势他还要飞到床上去,怕他被人掐死,忍不住出声:“你给我回来!离人远点。”
明仲夏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个哆嗦,下意识拿被子盖住衣衫半解的媳妇,偏头先看到门口的鹰面,随后是床边的猫头鹰。
“我他妈……”他□□了把头发,咬牙问:“是褐耳跟那谁?黑翅?”
“你们这是在干啥?”被发现了褐耳也不慌,飞起站在床柱上,跟拥被坐床上的两个人平视,重复问道:“你俩刚刚是在干啥?嘴对嘴哼哼唧唧的,难受?咬嘴?还是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