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潜没说话,闻子宁自己倒觉得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路上有鸟鸣和流水声,不显得寂静,但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换衣服的声音都小的可怜。
闻子宁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略有些不自在,便朝着不在这里的闻黎昕开刀,“那个闻黎昕真的好缺德啊,仗着他妈是泼妇,就躲在他妈的身后,都上大学了还是一个怂逼!他以为他靠着他妈,能有多了不起。”
闻潜没有回话,闻子宁舔了舔嘴唇又道:“你其实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卑微,这个老宅有我在,闻黎昕就算是再嚣张……”
“闻黎昕比我可怜。”
卫生间的门打开,闻潜的衣服已经换好了,他现在身形比闻子宁小了一圈,穿闻子宁去年的衣服刚好。
闻子宁先是一愣,紧接着觉得荒谬,“你刚才是眼瞎吗?那个泼妇骂你骂得这么厉害……”
闻潜难得很有耐心解释,“我在那里站了多久,他就在那里站了多久。正常的母亲能够为了帮助自己的孩子,而对自己全身湿透的孩子熟视无睹吗?”
回想到刚才的情况,闻子宁拉着闻潜走的时候,闻黎昕都还是湿漉漉地站在那里。
脸色发白,双唇冷到发紫。
明明可以先让闻黎昕回去的,但是闻茵却半分话都没说。
但是如果说闻茵不在意自己的儿子,那又为什么站在那里,为自己的儿子开脱责任呢?
这里面隐隐地透露着古怪,但是闻子宁却始终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探寻。
闻子宁坐在椅子上,因想不出结果,整张脸又皱到了一起。
闻潜迟迟没有得到闻子宁的回答,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闻子宁因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情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