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句、老、公……?
好半晌,车明了都反应不过来。
她微张着唇,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向说话的人。等她瞧见傅西津脸上戏谑摆明了逗弄人的表情,她“唰”的一下脸颊冒红,抬手推了他一把。“你不要脸!”
她狠狠瞪着他。
傅西津掀着一侧的唇笑,憋笑又忍不住笑出来的模样明晃晃,连戴着那副金丝细框眼镜,也无法遮掩他的恶劣行径。
车明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人耍着玩还倒贴钱的蠢货。她气得转身就走,胳膊被傅西津拽住。
傅西津语气放轻,脸上依旧在笑。“好好好,我不是人。”
车明了用力推囔他,傅西津“啧”了声,语气就和没天理似的。“就许你气我,不准我逗你?”
她气他。
她气他那也是雨点大雨滴小。
他呢?
她瞪着他。“爷爷和……”说到这,那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车明了抿紧唇又张开,直接跳过那两个字,咬牙道:“根本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傅西津握住她胳膊微微用了力,拉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车明了挣扎无果。“不都两中国字?”
车明了:“……”
“你放开我。”车明了甩手,傅西津顺势松开。
傅西津见她恼怒个没停,耸肩倚在车边上,目光落在她身上。“后悔了?”
车明了被他没头没尾的这句话抚平火气,但依旧冒火地瞥他一眼。“后悔什么?”
“后悔和我做朋友了?”傅西津抱臂,单腿搭在路虎的脚踏上,配着他今天的黑衬衫,身上的那股放荡感愈发强烈。
车明了舔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
也不是后悔,她早就知道傅西津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
打趣的人无意,听着的人有心。
车明了现在都还有点躁得慌,因为傅西津直白轻佻而毫无实质意义的那句“老公”。
心里生出一股闷气,车明了想说“没有”的时候,傅西津哼了声。“后悔也没用了。”
车明了:“……”
她低头想着什么,傅西津打开车门拉着她上车,边给她系安全带边说话。“你要是……”
车明了听得烦躁,打断他。“你能……”
她抬眸,两人四目相对。
距离一下子拉近,近到鼻尖相距不到两厘米,傅西津额前的碎发微微擦过车明了的眼睫,生出痒意。
车明了还未消退下去的热意一下子又涨上来。
她抿紧唇,忍不住往椅背上缩,傅西津看透了她的小举动,故意毫无察觉地不退也不进,维持当前的姿态,眨眼。“怎么了?”
车明了后背紧贴椅背,僵硬的额头上贴上一只温凉的手。“脸怎么这么红?”
话落,车明了像是终于回过神了一样迅速打开傅西津的手。
她咽了口口水,低头伸手推开傅西津,接过傅西津手里的安全带,快速系上。“你刚才压着我我喘不过气。”
“哦,”傅西津退出去,站直身,笑。“是嘛?”
傅西津目光悠悠。“那以后可得多练练。”
车明了没听懂傅西津的暗示,假装催促。“快点送我回学校,我想休息了。”
等车明了进了学校,傅西津又给车祁打电话。
“傅西津你最近是不是有病总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这一个月快将以前大半年的量都打完了。
傅西津只笑,笑得微许得意。“我这不给你这个军师汇报汇报我追人的进度么。”
车祁语气凉凉:“关、我、屁、事。”
傅西津心想,这可不关你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