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明了彻底怔在原地。
因爱生‘恨’?
车明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恼羞成怒,瞪着他结结巴巴。“你、你乱说什么!”
心脏跳快两拍,烫意从脊背往上迅速蔓延。
傅西津直勾勾地望向她,目光轻佻含笑,丝丝绕绕攥住她,让她无处可躲。
车明了忍不住往后后退两步,傅西津垂眸,掀唇轻笑声。车明了猛然从梦中坠醒,终于有了种踩在平地上的现实感。
她别开脸,呼吸变得喘重而急促。
傅西津笑着站直身,抬手想要给她抚背,被车明了躲开。
“啧……”他轻叹一声。“这么不待见我?”
车明了皱眉,冷着张脸,狠狠推了他一把。
他像是配合她似地往后退了几步,抬起双手,脸上却还是一副笑着的模样。“好,我不碰你。”
隐约感觉小姑娘要恼怒,傅西津主动退一步,将话题移到先前的画上面。他朝墙上车明了刚看的那副画抬颚示意。“看看?”
车明了拿后脑勺对着他。
傅西津又没忍住笑了声。
车明了:“……”
见车明了当真不打算再搭理他,傅西津主动搭讪。“看得懂吗?”
车明了:“……”
她确实看不懂。
车明了忍了忍,还是不打算搭理他。
傅西津没打算要她的回答,自顾自往下说,嗓音独独含着那股轻翘感。“这幅画是一副求偶图。”傅西津望着墙上的画,转而微挑着眉朝她看过来,笑声越发的暧昧。“狐狸在九、十月发情,知道什么是发情吗?就是动物和人一样,人会有欲望,动物就会有一个发情期,这个发情期就是动物有欲望的时期。在发情期,它们往往会通过叫声来邀请雌性……”
见他越说越没边,车明了打断他。
傅西津一脸不懂,笑得没脸没皮。“怎么了?”
他怎!么!有!脸!还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那我继续说了。”傅西津双手插兜一副戏谑模样,车明了忍无可忍。“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乱七八糟。”傅西津一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模样,他张嘴似是还要接着说,嘴里的话一转,他耸了下肩,“算了。”
车明了心里微微松懈下来,接着又看到傅西津勾唇笑。“反正你都懂。”
“?”
她懂什么懂啊。
她!不!懂!啊!
饶是车明了再懂,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生。
她心里不受控地想歪,脸颊倏地发热。她想说自己不懂,但又撒不出慌,支支吾吾地恶狠狠扔下一句:“我懂什么!我什么都不懂!”
傅西津看透了她似地嗤笑声。
“行,”傅西津笑得放肆,点头。“不懂也没事。”
车明了:“?”
傅西津瞥她一眼:“不懂我就给你详细讲讲。”
车明了:“……”
傅西津说这话的时候,戴着金丝细框眼睛,穿着一身纯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装裤,单手插兜,一副斯文清雅的贵公子模样。
穿着最正经的衣服,说最骚的话。
谁要他讲啊?!
“动物不像我们人,他们一动情就直接跳过恋爱,直接做……”傅西津拖着腔调,语气一本正经,一副认真给她科普的模样。
说到“做”字,他顿住,轻掀了下唇,好笑地看着车明了。“这个词你现在还不能懂,等以后我再告诉你。”
车明了一下子没想到,下意识反问:“什么词?”
“说了以后告诉你。”傅西津兴致满满地抬颚示意那副画。“我们接着说……”
“……”
他接着先前说到一半的话继续讲:“动物一动情就跳过恋爱,”说到这,他再次顿住,车明了扭头看向他,傅西津轻轻笑,换了个词。“直接去买可乐。”
车明了:“???”
车明了脸红心跳地生怕他说出什么让人崩溃的话,冷不丁跳转到买可乐,她懵住。“狐狸也喝可乐?”
傅西津“哼”地一声笑出来。
车明了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傅西津笑得有点无赖,像是逗弄人。“谁说狐狸不能喝可乐?”
“……”
傅西津点头笑得肯定:“他们应该还很喜欢。”
“……”
车明了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一眼,走开。
傅西津跟上去,见她在一幅画前停下,他又开始张唇说话。“这副画……”
车明了彻底拧起眉眼,插话。“你今天话好多。”
傅西津说到一半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扬眉反问:“我以前话很少?”
车明了摇头。
傅西津了然地弯唇,就听到车明了说。“我怎么知道你以前话不话多,我和你又不是很熟。”
他的表情久违地僵硬了下,缓慢道:“你和我不熟?”
车明了点头。
他伤心似地“啧”了声。“我还以为我们关系很好呢。”
车明了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谁和你很熟?”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傅西津轻轻望她一眼,声线含着点叹息又似是作弄。“原来你以前一直在骗我。”
车明分不清哪种成分更多,但也被他的话无语到。“我什么时候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