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从宁拿出笔来递给他:“你说得对,确实不值得。”
江焱拿着笔又和他的眼睛对视上,在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司从宁的处境和想法或许和他一样,只不过司从宁大概比他更幸运一点。
不对,江焱看着他昂贵的西装神色复杂,司从宁应该比他幸运很多。
有对比才有伤害。
“签吧。”司从宁还在催促他,仿佛一个热切的媒婆。
江焱握着笔的手也不抖了,甚至眼角抽了抽,他签了名才问:“你真的没有任何其他心思?”
司从宁收拾好文件抬头看他,又露出资本的嘴脸:“当然不,还因为你能赚钱,我的投资从来没有错过。”
“……”江焱突然觉得很草蛋,刚才的共鸣瞬间烟消云散,“您真敢说,不怕我故意搞事?”
“可惜你喜欢自己的歌。”司从宁笃定的说,他提起公文包翻脸不认人,“记得明天来公司报道,我让宋秘书来接你。”
“……再见。”这次轮到江焱翻面无情的请老板出去。
司从宁也点点头走了,变得特别干脆利落。
等司从宁走后江焱才脱力的瘫坐到沙发上,他撑着膝盖摸了摸额头突然笑了笑,笑得有些诡异。
他妈的,结果还是这样,他不甘心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他还有很多事情想去做,也不想呆在这个阴暗的角落之中。
还有被无数人按头认罪的事让他死都不瞑目。
他已经错过了很多年。
江焱放下手抬起头来,目光微沉,对,不洗脱这个冤屈他怎么睡得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