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人看他的目光也是这样,充满了怀疑和害怕。

所以他才搬了好几次家,和以前的人都断了联系。

江焱走到家门口,往后望了望,没有人,他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司从宁应该不会再追上来,江焱沉默了一会儿打开门,又关上。

他把钥匙扔到茶几上,盯着钥匙看了很久,司从宁把他的歌买回来了。

江焱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又暗恨司从宁竟然把他的歌买了回来,似乎在对他说可以对他抱有一点幻想,似乎在引诱着他。

江焱正烦着,突然听到敲门声,他头都没回的咆吼一句:“不在家!”

“收房租的,升价了。”

“??!!”搞什么鬼?明明是司总您老人家的声音,江焱转身大步走出去,用力的拉开门,“你又想做什么?”

司从宁倒是非常平静,且毫不客气的说:“我在想如果你不接受三顾茅庐,那我就焚琴煮鹤烧舍,这样你的日子就过得紧巴巴了。”

“我没有鹤。”江焱忍无可忍的把他扯进来,“即使你把这里买了下来我还能去外面租房。”

“那我再买。”司从宁从容不迫的说。

“你真的是很欠揍。”江焱磨了磨后槽牙,“而且这样是你亏本不是我亏本。”

“实际上是你亏了,居无定所。”司从宁还给他分析,“这些旧楼迟早会被拆掉用来建商业区,我只是提前投资。”

“你有病!建商业区那也得十八年以后的事!”江焱觉得司从宁的逻辑很有问题,偏偏他好像特别害怕这种奇葩的逻辑,因为司家不欠他的,司从宁这样做反倒让他觉得自己欠了对方的。

但是明明自己似乎才是被压迫那个,可是……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儿?!

司从宁看着他纠结的模样又走了几步看了一眼他的房间,话锋一转:“你也知道这种感觉吧,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而且真的是我欠你的。”司从宁转身和他对视,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而不是司家欠你的,你应该救了我两次,在泥石流时一次,在废弃仓库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