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歌哑口无言,憋了半天也没在憋出一个字来。
陆西见她沉默,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了,正想要开口安慰一句,宿清歌倏然抬头,看着她,幽然控诉道:“西西,你当着我的面这么维护别的女人,这样真的好么?”
宿清歌不等她回话,咬了咬牙齿,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说:“我现在很明确地得告诉你,我、吃、醋、了!”
陆西关了火,闻言一愣,侧过身正对着她,瞧见她这明明气的要命却又不敢怒不敢怼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宿清歌狠狠瞪她眼,啊不,与其说是瞪,不如说是嗔,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娇而不媚的眸子里还隐约带了点怒意:“你居然还笑!”
陆西背靠在料理台上,手撑着台子,嘴边弧度加深,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窗外温暖的阳光跳跃进来,落在她身上,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边,柔和的光芒将她整个人都衬得温润了几分,螓首蛾眉,星眸皓齿,美得如同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一般,靓丽动人。
宿清歌心跳怦然,一时竟看痴了,喉咙不由吞咽了下,盯着陆西粉软的唇瓣看了半晌,之后艰难的移开目光,也跟着缓缓弯起了唇。
陆西抬指点了点太阳穴,余光瞥见她身上的穿着,左眉微微向上一挑,嗯了声,说:“你穿这个还挺合身。”
宿清歌耸耸肩:“没办法,我倒是想找条裙子穿呢,可惜没有。你衣柜里除了职业套装就是黑白衬衫,好不容易找到一身休闲装,感觉合适,就拿来穿咯。”
陆西敛了神色,淡淡应了声,转回身,继续做菜。
“真的不要我帮忙么?”宿清歌撸了撸袖子,凑上前去,如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道:“我现在可会做饭了,跟那些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比起来,毫不逊色。”
陆西扯下手腕上的皮筋,用手将发丝束起,简单的扎了个低马尾:“既然你都开口了,那就去把尖椒、西红柿还有那个土豆切了吧,那些我都洗干净了,你切完直接下锅炒就行。”
宿清歌眼波微荡,弯身伏了个礼,戏精上身,捏着嗓子道:“渣,娘娘,小的这就去做。”
陆西抽了抽眼角,不禁摇头失笑。
厨房里边笑语欢声,其乐融融,厨房外面冷冷清清,死气沉沉。
边静晓靠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约一个小时后,陆西洗了手从厨房出来,招呼边静晓过来吃饭。
边静晓应了声,走到餐桌旁坐下。
宿清歌端着最后一道汤上桌,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落坐在了陆西旁边。
陆西盛好米饭,放到边静晓面前,顺带给她递了双筷子。
边静晓接过,抬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人,心头涌起一股别样的怪异感。
但具体是什么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就是心里闷闷的,觉得很不舒服。
宿清歌用公筷给陆西夹了一块排骨,眸光如水,深情款款:“这道菜我是第一次做,你先尝一下,看看好不好吃。”
陆西低头,小小咬了一口,咀嚼两下后咽了下去,细细品味一番,点评道:“嗯,肉炖的很烂,味道还不错。”
宿清歌乐滋滋的笑了笑,又给陆西夹了两块。
边静晓手持筷子,坐在对面看着,有种她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而自己则是个酸且多余的橘外人的既视感。
???
天造地设,璧人。
边静晓皱了皱眉,分外不喜欢这几个形容词。
陆西没忘记家里还有另外一号人在,见边静晓手里拿着筷子却一直没有动手,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静晓,吃饭了,你发什么呆呢?”
边静晓回神,冲陆西勉强笑了笑。
宿清歌扒拉了口米饭,抬眸望向边静晓,语气自然且随意的询问:“边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边静晓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医生。”
宿清歌点头哦了声:“扶死救伤的白衣天使,很伟大的一个职业呢。”说完她紧接着又问:“你几几年生人啊,目前是一个人吗?”
边静晓蹙了蹙眉,抬头对上她视线,默然两秒,还是回答道:“八八年,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