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沉着一张脸,把人丢进后车座里,也不管她会不会掉下来或是伤到哪儿,关上车门就上了主驾驶。
宿清歌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全身像散了架一般,哪哪儿都痛,头更是疼到炸裂,像是快要爆掉一般,难受的很。
边静晓为了照看‘病人’,果断坐进了车后座。
为了以防万一,边静晓有随身携带体温计的习惯,拉开包包拉链,拿出额温枪体温计,对着宿清歌的额头‘滴’了一下,后收回体温计,定目一看,三十九度,严重高烧!
“西西,开快一点!这样下去我怕等到不了医院,她人就烧傻了。”
车内开了空调,宿清歌因冷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毫无血色的唇瓣因为太过干燥而起了层皮,嘴巴略微张合,无意识的咕哝着什么。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近似呢喃,边静晓听了几次都没听清,无奈只好低下头,凑近了一些:“你说什么?”
宿清歌手脚发冷,耳边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脑海里只隐约记得一个人,一个于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这个时间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陆西掌着方向盘,面色肃沉的抄小路开到了一家医院门口。
找到车位停好车,陆西又将宿清歌抱出来,步伐略快的往医院里面走去。
边静晓拿着包,紧跟其后。
庆幸今天医院里的病人不是很多,等了没几分钟,宿清歌就被医生安排进病房,做了个检查。
挂好点滴出来后,医生拿着病例单出来:“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可就麻烦了。三十九度已经是高烧了,若不及时就医,且一直未能退烧的话,有可能会对大脑的神经系统造成一定的损害,我跟你们说哦,人类的大脑结构……”
给宿清歌看病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主任级别,平时话比较话唠,有事没事就跟院里的医生护士讲一些医学术论,或是跟病人跟家属说一说自己的医学成就,总之,话多的很。
陆西隐有不耐,听了两句后,及时打断他:“我们不是她家属。”
医生愣了下,一连串抛出三个问题:“那你们是她什么人?跟她什么关系?她家里人怎么没过来?”
“我们就是好心送她来医院的路人。”边静晓接话道。
医生哦声,换了个姿势,眼看还要继续长篇大论的说教,边静晓忙举起手:“那个,医生,我跟你是同行,这些道理我都懂的。”
简单一点的意思就是说,您可别bb了,你说的这些老娘都懂,谁还不是个内行人咋滴?
“哦,那你是哪家医院的?内科外科?从业几年了……”
边静晓:“…………”
“张医生,9号病床的病人突然抽搐不止,你赶紧去一趟。”
小护士急匆匆跑过来把人喊走了。
耳边终于清静了些。
陆西敲了敲太阳穴,转身欲走,边静晓及时拉住她:“你干嘛去?”
“回家。”陆西淡回。
“怎么,做好事不留名,你打算学习雷锋叔叔?”边静晓挑眉调侃。
陆西表情淡然,没有说话。
“进去看一眼吧,起码得确定人没事了再走。”边静晓话不多说,拉着陆西进了病房。
边静晓走至病床边,摸了下她额头,还是有些烫,宿清歌似有所觉,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隙。
“你醒了,感觉如何?”边静晓收回手,平淡的语气里含着几许雀跃的激动。
治病救人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亲眼看着自己救的人清醒过来,那种感觉难以用语言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