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刚才那一声‘亲爱的’不止是当着她本人的面喊的,警察也听到了,为此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废话。
陆西眼神太有压迫感,纵然宿清歌是经历过大风大浪,重生一回的人,却还是被陆西这样的神情吓得神经紧绷,头皮发麻。
“不不熟么?”宿清歌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硬着头皮闷闷地说:“我以为我们见过几次面,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除了最开始的那两次偶遇,昨天你还带着刘先生专门来我们戏苑听戏,今天也来了……”
“而且就算是不熟,那也不至于形同陌路吧。”
越往后头埋的越低,声音也越发的小,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声若蚊蝇,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陆西离得近,将她这番话听的一字不差。她忽然有些后悔,如果那天能快速反应过来自己重生了的话,并事先知道那天会遇到宿清歌,她就多跟客户闲谈几句了,虽然她厌烦跟人聊天,但拖延上个几分钟,起码能避开眼前这个人。
“见几次面就能成为朋友了?”陆西面露讥讽,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又好似有别的意味:“照你这么说,那那些整日泡在酒吧,天天跟人一夜情的女人,在路上,在咖啡厅,或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多遇上几次,是不是她就要娶人家过门了啊?”
“宿小姐,你好歹是梨香苑的名角,能不能不要这么单纯可笑?”
“我去梨香苑听戏,纯粹是因为公事,与你毫无干系。”你就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宿清歌委屈抬眸,迷雾般的眸子湿湿漉漉,眼尾一角染上了艳丽的红色,似是要落泪一般,她轻轻咬了下唇,小声嘟囔:“你说昨天去梨香苑听戏是因为公事,我信,但是今天你跟一个男的坐在前排有说有笑,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公事。”
陆西:“?”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柏昊霖有说有笑了?
眼睛要不好使,趁早捐给有需要的人吧。
陆西面色冷峭,如同一座冰雪寒川::“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当然有……”话说到一半停住,宿清歌忙反过神来:“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觉得这样问有些过于生硬,想了想,宿清歌又补一句:“今天唱完戏后,他去后台找我了。”
“所以?”
“他给我送花送蛋糕,不过我没收。”
一般戏迷为了表达自己对戏曲艺术家的喜爱,总会时不时的送些礼物给他们,通俗点来讲,就是捧场。
陆西面无表情,声线淡凉:“柏先生是中安集团的少公子,配你,绰绰有余。”
宿清歌不知道陆西说这话究竟是想表达什么,下意识的解释道:“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
陆西没给半点反应,单手插/进裤兜里,沿着马路往南走了两步,跟宿清歌拉开一大段的距离,掏出手机,在软件上叫了个网约车,随后锁屏,站在路边等待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