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爷压下唇角,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顾左而言他:“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这个?”
“没办法啊,”林朝雾遗憾似的叹息一声,话语里的较劲没少半分,“姐姐活了十九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嚣张的小朋友。”
“……”
什么叫祸从口出?!
什么又叫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祁少爷活了十八年,在林朝雾这里体会了个彻底。
果真是只记仇又狡猾的小狐狸。
祁少爷企图跟狐狸讲道理:“过去的事,能别提了吗?”
“不可以,”小狐狸义正严词地拒绝,“既然说好了‘要让我跪下来叫爸爸’,咱俩就看看最后谁管谁叫爹?”
祁修:“……”
林朝雾见祁修没有说话,手从桌上放下,借着书桌遮挡,握住祁修的手,微凉的指尖不老实地划过他掌心,勾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讲台上的弋蓝在讲有关半个月后校庆安排事宜,明亮宽敞的教室,偶尔响起一两句学生兴致勃勃的讨论声,在这样的环境中,掌腹传来的酥麻痒意,被无限放大。
祁修黑眸渐沉,喉结上下滚动,拉出锋利的弧度。他握住桌下狐狸作乱的那只手,拇指用力在她虎口处一按,带点儿警告的意味:“别闹。”
“我没闹啊,”少女睁着一双清透明亮的眼眸,佯装无辜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牵一下我男朋友的手手,也不可以吗?”
祁修迎上她故作无辜的眼,黑眸墨色翻涌,指节用力按住她的手,挑衅一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