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祁鹤见他大惊小怪,不紧不慢说:“刚洗完澡,你就敲门了。”
那语气还有点无辜,好像在怪傅泽沛敲门的时机不对。
房间里的光景从指缝间漏进来,祁鹤只腰间往下裹着一条奶白色浴巾,往上是结实的腹肌和胸膛,未干涸的水顺着中央那条沟壑隐隐流进浴巾里,身体线条流畅紧实。
傅泽沛没敢看他的脸,被那不知道六块还是几块腹肌勾住了眼。
他现在满脑子都循环着张沃的话:你还撒娇要摸人家腹肌,还撒娇要摸腹肌,撒娇摸腹肌,摸腹肌……也不知道昨天最后摸着没有。
祁鹤随意擦着滴水的头发:“找我有事?”
“咳,”傅泽沛藏在手底下的脸通红,一路烧到脖子根,“你先穿上衣服行不行?”
就见祁鹤短促地笑了声,从柜子里找了件短袖套上。
见他衣冠整齐了,傅泽沛才肯放下手,说:“我妈让我来还外套。”
他特意咬牙加重了前两个字,证明不是他自愿来的,是唐司捷让他来的。他只是个没有感情的送衣服机器。
祁鹤接过衣服,随手仍在床上:“还有别的事吗?”
傅泽沛想了想,决定不提昨天的事,只是含糊着道:“那什么,谢谢你的伞。”
祁鹤说了声不客气,又说:“不谢我的外套?”
“?”他怎么觉得三年不见,祁鹤话变多了?
小时候他总喜欢欺负祁鹤,因为祁鹤话总是很少,就算他抢了他的糖,弄坏了他的玩具,祁鹤也不会屁颠屁颠去告家长。久而久之,傅泽沛下意识就觉得祁鹤是好欺负的性格。
长大以后,人家比他高比他壮,成绩还比他好,他就怂了。欺负是不敢再欺负,只敢嘴上过过瘾逞个强,祁鹤也从来不顶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