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傅泽沛早自习迟到,老刘看着班长在迟到记录的小本本上划下的“正”字最后一笔,差点把小本子甩在傅泽沛身上。
一个正字没什么,主要是因为这个“正”前边还有两个。
半学期,傅泽沛迟到了十五次。
老刘拼命提上去的班级纪律考核分数,又被他以一己之力拉了下来。
“懒散!懒散至极!”老刘怒气冲天,如暴走的鸵鸟,伸着长脖子:“你这是态度问题!很大的态度问题!”
“怎么就天天迟到呢?”老刘一边问着一边训斥,“你的问题很严重!”
这时傅泽沛不争气地打了个哈欠。
老刘看他一副困倦,立刻变了脸色,扒头往教室里看了眼其他学生,压低声音问:“你实话告诉老师,是不是晚上学得太晚了,第二天起不来?”
起得太早,傅泽沛脑袋有点懒得思考,点了点头。
老刘先是一脸心疼地看他,继而拔高声音,接着教训他,实则是给班里其他学生听:“就算是为了学习,迟到它也是不对的!不要以为你学习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有本事把年级第一给我考回来啊!”
“老刘。”傅泽沛忽然喊他。
“啊?”刘育国没想到他会被点名,一时连他用“老刘”都没反应过来。他知道学生私底下都这么喊他,心里早就习惯了。
傅泽沛很认真地问:“要是考到年级第一,能天天迟到吗?”
老刘一听,被他气得憋红了脸,差点当成昏厥过去。
“再说!”
“再说”就是有戏,所以现在傅泽沛有点跟老刘赌气的意思,说不定他考到年级第一,就可以天天迟到了。
毕竟对他来说,成绩不是需要努力的事,起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