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揩了下嘴边,看一眼手指,上面满是黏糊糊的酱汁,还沾着一粒白芝麻,可想而知我的嘴巴被酱汁糊成什么样子了。
我居然就这么跟闫鹤撞上了……
好丢人!
拿果汁之前我先去了趟洗手间,把嘴上的酱汁洗干净。
擦干嘴巴以后我站在洗手台前仔细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嘴唇有些肿,颜色通红,按一下很疼。
不该那么嘴馋的。
我有些后悔,用手指按着嘴唇降温,垂头丧气地从洗手间出去。
唐时正和几个男生坐在一起打牌,在场的人我几乎都不认识,就拿了两杯果汁过去找他,我一杯他一杯。
我一过去他们就不打牌了,坐在唐时对面的两个人挤眉弄眼地看着我。
唐时甩了两张牌出去,问我过来干嘛。
我把一杯果汁递给他,在他旁边坐下,小声说:“过来找你。”
“嗯。”唐时接过果汁随手放在桌上,杯里的果汁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一下,不过没有洒出来。
他放好果汁以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牌上,催促下家:“快出牌。”
“诶——”坐在他对面的男生把牌往桌上一摊,“人家小孩都过来找你玩了,还打什么牌啊,咱们玩点儿有意思的,把弟弟也带上。”
他说的弟弟应该是我,我本来在嘴里含了一点冰块降温,闻言把冰块拨到腮边,不太好意思地说:“我不会打牌。”
“不打牌不打牌。”
那个男生用胳膊肘捣了旁边的人一下,“去拿酒杯来,咱们玩国王游戏。嘿嘿,我去把祁乐和他老婆也叫过来。”
国王游戏。
我跟温晨周顺他们玩过,在游戏里抽到国王牌的人有制定强制性规则的绝对权力。
命令是绝对的,所有的参与者必须无条件服从国王的指令,国王可以随意任命两个号码做任何事情,被抽到号码者不得违抗。
我用舌头把嘴里融到一半的冰块拨来拨去,看了唐时一眼,“我们也要玩吗?”
唐时往沙发上一靠,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很随意地叠着腿,“随便。”
一般来说,唐时的随便就是同意的意思。我偏过头跟他耳语:“你的同学真好,还要带我玩。”
“哼。”
唐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傻子。”
祁乐这帮人似乎跟闫鹤的关系很好,因为闫鹤也被他们叫过来玩游戏。
他过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唐时旁边跟祁乐的女朋友说话,祁乐的女朋友给我一杯杨枝甘露,一脸玩笑地问我嘴巴上的口红色号是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麻辣小章鱼色。”
“哈哈哈哈哈,”她的笑点太低,拉着我的手腕笑个不停:“月光,你真的好可爱。”
她问我:“你有女朋友了吗?”
“要什么女朋友啊。”坐在闫鹤旁边那个男生喊起来:“人家不是有唐时哥哥了吗!哈哈哈哈哈……”
大家只当他是开玩笑,也跟着嘻嘻哈哈吵起来,我从他语气中咂摸出一点不对劲来,又觉得可能是我太敏感。
说不定人家真的就是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