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鲸父亲被他吵得没办法了,只能打了白星昼的电话。白星昼那边还在康复训练,只能和护士说了句抱歉,就溜到走廊接个电话。没想到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苏鲸疯疯癫癫的叫声,“大星星!大星星!”
“他喝多了,”苏鲸父亲跟白星昼解释苏鲸现在的情况,“以前他酒量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喝点酒就醉成这样了。”
白星昼这边又脱不开身,只能麻烦苏鲸父亲多看着点苏鲸。苏鲸父亲好说歹说,拿明天小裙子打三折咱们得早起去CBD排队,才哄得苏鲸上床睡了觉。苏鲸父亲给苏鲸盖上被子,关上房间里的灯光,知道他喜欢星星,提前在房间里缀满了细碎的小灯泡。
就在苏鲸父亲准备打开门回自己房间时,床上的苏鲸翻了个身。
“爸,要抱抱。”
似乎是梦里的呢喃,这次呼喊的对象却不是白星昼,而是父亲。
苏鲸父亲想起,之前看书的时候,某位教育学家曾经说过,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是以聚合为目的的,而只有父母的爱是以分离为目的。孩子终将长大,无论他曾经多溺爱苏鲸,他总有一天要放手苏鲸去更高更广阔的海域里。
鬼使神差地,苏鲸父亲小声问了句:“你怪过我吗?”
“你是最好最好的父亲了,”苏鲸抱着床上的玩偶转圈,他拍了拍手里的玩偶,回答:“我不舍得。”
第102章
训练期结束,白星昼的身体状况恢复良好。他现在已经可以自由控制精神力,走过他的身边也能闻到曾经那股若有若无的牛奶香味。不过陈安所造成的伤痛还是留下了一些阴影,做完手术后的白星昼依然不受omega信息素的影响,其实这样也好,他只想和自己的小鲸鱼在一起。
白星昼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见见苏鲸,他和这只小鲸鱼刚刚互相表明心迹就因为手术隔了个十万八千里,现在白星昼想赶紧回去,给苏鲸看看完整的自己。
小潘帮他处理好了后面出院的手续,送白星昼上了飞机。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着实有些煎熬,刚下飞机,白星昼打开手机问苏鲸到没到机场,却被苏鲸告知因为堵车他可能要稍微晚来一会儿。白星昼闲着也是无聊,记得经常看到身边的朋友出国旅游,会从免税店里面买些东西送人。他想着苏鲸喜欢倒腾那些瓶瓶罐罐的,就四下询问免税店应该怎么走。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走了上来,说自己也要去免税店,让白星昼跟着自己走吧。
白星昼倒也没起疑心,他没怎么来过机场,对这里所有的设置都是一头雾水。只能跟着那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走,可没走两步,白星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这种免税店的门口不是应该有很多人排队买东西吗?怎么看着这个男人带自己走的路越来越偏了。
“请问......”白星昼的话还没开口,就感觉到后脑勺被什么重物给击打了下,霎那间天旋地转,白星昼立马意识到了危险,反身一个回旋腿将袭击他的人绊倒在地上。
那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赶紧冲上来用麻袋盖在白星昼的头上,他的同伴赶紧过来帮忙,压制住了白星昼。
其实白星昼倒也能反抗,但是他想知道这两人的真正目到底是什么。
两个人抓住白星昼之后,利用机场里的消防通道,将白星昼带上了自己的车。车上还有一个人,那人开口教训自己的手下动作磨磨蹭蹭,他一张口,白星昼听到声音便猜出了那人是谁。
苏鲸的表弟。
那尖酸刻薄的声音白星昼自然是不会忘记的。不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个人,这一下飞机就被人带到了这个地方来。
苏鲸表弟从白星昼的怀里掏出了他的手机,然后拨打了苏鲸的电话,他倒也没有避讳,上来就对苏鲸说:“好久不见啊,表哥。”
电话那头还在堵车的苏鲸一下子就傻了眼了,“怎么是你?白白去哪儿了?”
“表嫂啊,表嫂现在在我旁边,”表弟说,“听说表嫂和表哥关系好得很,表哥你要是想让表嫂好好地回去,就把公司里面该给我的利益统统还给我。”
苏鲸捏紧了手机,只能说了个谎:“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你拿他威胁我没有用。”
离婚?
坐在后排被蒙住眼睛的白星昼颤抖了一下。
谁?离婚?
白星昼的怒火直接不受控制地烧到了极限,他s级的精神力如同泛滥的河水,倾泻在车辆的每一个角落。表弟是个Omega,受到地影响最大,直接被白星昼顶级的精神力压制地喘不过气来。
白星昼反手解开了手上的束缚,这种绑人的绳索系法搁到他们警校的考试之中直接就可以被判定为不及格,白星昼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
车上另外两个绑匪是beta,受到白星昼的影响相对较小,两个人赶紧打开车门,试图让新鲜空气吹散散掉白星昼的精神力。却没想到白星昼扔掉头上的头套,手上的麻绳。活动了一下筋骨,眼神里燃烧着的如同绵延不绝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