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两天那种为了卖钱随随便便图的,要做到和在实验室的时候成品画一样的话,一副怎么都要半个月以上去完善各种细节。

他的时间可没有多少,体质崩溃这种剩下寿命是三个月,实际上到了后期几乎不可能正常活动了,可能他能画画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他得要抓紧时间才是。

不过在听到顾琛说,被救出来的那些实验品小孩也会到警局一起办理手续,徐以叙神色微动:“那些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们比较排外,现在几个孩子都住在一起,拒绝和任何人沟通,儿童局那边有安排了幼师和心理医生去照顾,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些信息倒不是从王海义那边了解到的,而是顾琛那边的人收集后放在资料里的。

听了顾琛的话,徐以叙也就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吃完饭又看了会教学视频,很快就又到了睡觉时间,顾琛移动了下沙发,空出来地把他的折叠床和公寓里的大床并排摆上。只不过折叠床要矮正常床铺十几厘米高度,这样对顾琛来说刚刚好,不管他睡相有多难看,也总不至于越过这个落差跑到徐以叙床上。

夜深人静,还没有睡着的徐以叙睁开眼,悄悄滚到床边,看着下头已经变成横着睡的顾琛。

想起傍晚时候顾琛的话,徐以叙伸手戳了戳顾琛的脸,老老实实地喊道:“哥哥。”

顾琛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徐以叙迟疑了会,继续戳戳:“哥哥?”

“我睡不着。”

“好像不太舒服。”徐以叙小声抱怨着。

体质崩溃的症状是满满展现的,徐以叙昨天就失眠了,但那时候他只觉得是普普通通睡不着而已,今天症状略微明显了些,徐以叙这才明白是身体开始隐隐感觉到不适了。

顾琛还是没醒。

徐以叙抿了抿嘴,抱着自己的被子,悄悄躺到顾琛身边,没多会就和徐以叙想的那样,自己又被顾琛整个搂住了。

被紧紧包围的感觉冲淡了那种细微不适感,徐以叙满足地叹了口气,又轻轻啄了下顾琛的唇。

这个也算礼物。

第二天顾琛醒来,满脸困惑地看着自己怀里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