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官。”
傅云生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宁北便踩着军靴走过去,就见傅云生站在木梯子上头朝他伸手:“有些东西想让你看看。”
书店二楼很敞亮,应当是傅云生打开了灯。
强光有些刺眼,晃的宁北有一瞬间的走神。
那年也是如此。
强光、周遭的纷扰、还有傅云生的手。
只是无论几次,傅云生都不记得他了。
宁北没有伸手。
他只踩上了木梯子,慢慢的走了上去。
傅云生也不在意,收回了自己的手,等宁北上来后指了指墙壁:“我是没想到我们宁长官还是个欧皇。”
书店二楼的空间并不大,但一眼瞧过去却很让人感到惊艳。
因为墙壁上画的壁画十分漂亮,甚至可以说是栩栩如生。
但因为画风有些抽象,想要仔细辨认是什么意思,着实有些难度。
宁北看了许久,指了指一个发光的人:“神。”
他又指向了那些拿着武器,长相奇奇怪怪的人:“拼接怪。”
傅云生微微挑眉:“所以神的眼泪能救这些拼接怪?”
宁北道:“只是猜测。”
的语气平淡:“我们需要找到这个祭坛。”
他指了指壁画上画的像是一口井的地方。
傅云生冲他做了个抱拳的手势:“佩服,我还以为是用石头搭出来玩过家家的东西。”
他顿了顿:“所以宁长官知道祭坛在哪吗?”
宁北:“地图没有。要问原居民。”
这祭坛看着年代就已经很久远了,只怕早就被推翻重新盖了别的东西。
想要知道就只能问原居民,但现在问题来了。
他们遇见的唯一的原居民就是约翰。
可约翰那张嘴真的能信吗?
就算能,他们要怎么回红叶研究所?
假设以上都能成立,还有一个终极问题——如何创神?什么是神?
所有的事情最后都还是绕回了原点。
傅云生活的一向随性,现在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就放在一边,他指了指楼上这张唯一的小床:“今晚你守夜还是我守?”
宁北扫了一眼这张简陋的床,还没开口,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就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和傅云生几乎是同一时间扭头看向外头,又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谁都守不了了。”
“看来要让给新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