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虚有实,能一笔带过的没必要画那么仔细的。”柏沁说,“不重要!天呐……我当时没有拍照记录的东西,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存在。”

柏沁小心翼翼碰着:“太神奇太神奇了……”

“现在要画画吗?”秦安启问。

“可能会有点费时间。”柏沁道。

“没关系,笔都带来了。”秦安启说,“我等你,我也坐一会。”

柏沁不再推却,架好了本子,一只脚翘着,享受起这难得的宁静来。

画了一会,秦安启听见他在旁边边笑边叹气,他转头看柏沁:“怎么了?”

“有点丑。”柏沁道,“哈哈哈,画技果然是不进则退。”

他又勾勒了几笔,头挨着秦安启的肩膀:“你在干嘛呢。”

他看见秦安启的手机上,有密密麻麻的一份合同,秦安启正在用手指点着划圈。

“放松一会啊,还看合同呢。”柏沁道。

“正好在看,就顺便做了。”秦安启边说边点击图片,再下载到自己的手机相册中,然后用手机自带的软件再用红笔圈划出这一部分,接着再放大缩小,再切出手机后台,写上要修改的意见,再发送。

柏沁看完他这一连串的操作,忍不住问:“你昨天也是这么发我图片的吗?”

“……嗯?”秦安启应了一声。

“你知道,手机截屏后就可以直接在屏幕上圈划写字的吗?不需要你再打开个软件重新画圈这么麻烦,你这软件……”柏沁一言难尽,“你这样弄搞得我以为你要做个贴纸再添加个滤镜……”

“这是以前别人教我的。”秦安启说,“用了很多年这个办法……昨晚是太仓促了,在思考怎么回你这边的消息,一不小心就切错了才发送出去。”

“所以这不方便,而且你跟昨晚一样切后台一切切错了怎么办?这尴尬事情我猜你都不是一次发生了。”柏沁拍着他的后背,“注意点啊,下次可能就不是网友忽然面基这么简单了。”

“……面……基?”秦安启发出疑问。

“……就是网友见面的意思。”柏沁说。

秦安启看向自己的手机,看了半晌,道:“……我什么都不懂。”

“这懂它干嘛呀?”柏沁说,“怎么这话说的和自己老了一样?把精力放在有用的事情上忙碌,这才是让大家羡慕的你。”

秦安启垂下眼:“可偶尔还是会有一种曾经看着别的孩子在外面玩,而我在屋子里弹琴,他们说的电视我不懂,他们玩的东西玩也不会的挫败感。”

柏沁拉着他的手:“没有必要硬是让自己融入进入啊,找到让自己觉得舒服的状态是最好的,当然……如果你觉得必要,我可以教你啊?你老公我5g冲浪选手,每天热搜倒背如流,吃瓜一线选手,就是打游戏打得一般,主要是没时间……你喜欢,咱们俩以后双排。”

“双……”秦安启继续试图理解。

“算了。”柏沁亲亲他,“你这样就好了。”

“你也这样就好了。”秦安启顶着他的额头,双手扶着他的脸颊亲吻他的嘴唇。

……

柏沁从山上下来,一直在思考了一个问题,他想把这幅画融入到这次的新的作品里。

人有很多难能可贵的品质,其中之一就是大家口中的“本心”,柏沁在秦安启诉说自己曾经那年和母亲坐在这田间焚香看书的安静时刻时,也会想起自己在这个山头所看见的风景。作为将邪山的一个完美的角度,他觉得完全可以实施?

想到这一点,柏沁就很跃跃欲试。

和秦安启回到了酒店,柏沁还有其他的东西要观看甚至测量,秦安启下午还要办公,两个人吃了午饭,柏沁还准备哄他睡会午觉。

秦安启一上午的电话不少,根本没有空,回去就开始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