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平常的一棵树,苏呈却看得很认真。
任昕亦挑了挑眉。
“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苏呈似乎才回过神,他没有回头看任昕亦,目光一直落在大树上,语调轻柔的问:“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任昕亦的目光转向大树,摇了摇头,问道:“什么?”
“风含情,花含笑。它的名字叫深山含笑!”
苏呈温柔的笑,声音也含了蜜般柔情。
“传说,它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对非常恩爱的恋人,老后所幻化的。
“人们说,它的名字……是因为它姿态优美如含笑,又有馥郁的花香,所以含笑待人,故名含笑。可我却觉得,一定是因为它很坚强,哪怕开在万物凋敝的早春,它独面寒风,也能含笑向春。”
……
最后,两人依旧没去买闹钟。
主要是任昕亦,开口就要直接去某钟表品牌店买闹钟,自然而然就被苏呈严厉的拒绝了。
虽然苏爸苏妈也算是高收入职业,他们家条件也确实不错,可要买品牌店的闹钟回来砸,那也太奢侈了。
当然,这个理由,苏呈是不好意思直接说的。
所以当任昕亦问他为什么时,苏呈都给含糊过去了。
任昕亦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改口问道。
“你上个闹钟怎么坏的?”
苏呈的脸憋得通红,但在任昕亦面前又不好意思撒谎,半晌才喃喃了句。
“……不小心摔坏的。”
任昕亦若有所思。
“第几个。”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就是明确的告诉苏呈,人家已经知道那不是阵亡的第一个了。
苏呈这回沉默了更久,才憋出一个字。
“七。”
说出口的时候,苏呈的脸颊到脖颈已经红得不像样子了。
他郁闷得不想再说话。
任昕亦也没回答。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点沉默。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苏呈的尴尬癌都要犯了,才听任昕亦很轻的应了一声。
“哦。”
我……
任昕亦你大爷的,你特么又笑了。
苏呈气鼓鼓的侧过身子,不想再搭理任昕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