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傍晚爆炸到现在,刚好过去了24小时,警方已经查到了这么多的线索,抓到红焰也只是早晚的事。
任燚冷哼一声:“自作聪明,你们要通过周川找到他,恐怕还要费不少功夫,现在倒好,他自己暴露了自己。”
“他是狗急跳墙了,没抓到陈佩之前,他还心存侥幸,陈佩一落网,他就知道周川一定会出卖自己,所以才铤而走险。”宫应弦分析道,“其实仔细看这起爆炸,做得不够谨慎周密,留下不少尾巴,哪怕时间有限,换做是我,也可以做得更干净。有化学背景的人,心思都非常缜密,因为在做实验的时候,一点点微小的差错都可能带来失败,甚至是致命的危险,所以我怀疑,提供炸弹制作方法的和实施爆炸的不是同一个人。”
任燚讶然:“你的意思是说,红焰不是那个有化学背景的人。”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他们的水吊完了,护士进来拔针。
待护士走后,俩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不,认为红焰就是爆炸的实施者,是先入为主的想法,红焰究竟是谁,又在这起事件里扮演哪个角色,只有抓到凶手才知道。”宫应弦开始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打字,“我同时让小谭在大数据里抓有化学背景的人,跟失业记录、犯罪记录,与纵火、爆炸有关的网络言论之类的做交叉比对,也许能找到线索。”
任燚看着宫应弦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优雅地跳舞,屏幕的背光反射在他的脸上,衬得皮肤幽白无瑕,而瞳仁异常地明亮,他看得有些入迷。
突然,宫应弦的右手顿了一下,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任燚立刻绷直了身体:“是不是碰着伤口了?”
宫应弦没说话,只是微微握了握拳头,打字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都让你好好休息了,你这样会影响伤口的复原,以后更耽误事儿。”
“我写完这封邮件。”宫应弦道,“快了。”
“就这封邮件啊,你再不休息我就跟邱队长告状了。”
宫应弦按下了发送键:“好了。”
任燚期待地说:“那我们看电影好不好?”
“好吧,现在睡觉确实太早了。”
俩人虽然头疼未褪,但都已经睡了许久,而且心里装着太多事,确实是睡不着。
任燚从床头柜上拿起投影仪:“这个前几天高格刚用过。”他眼前突然一阵虚晃,手一滑,投影仪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哎……”他赶紧下了床,双脚一沾地,眼前更加晕眩,他不得不扶着床稳住身形。
“你怎么样?”宫应弦紧张地问,“是不是发晕?”说着就要下床。
“你别动,我缓一缓就好。”他们血液中的氧含量偏低,所以很容易感到头晕,尤其是有多余动作的时候。他靠着床蹲下来,缓了一会儿,“嗯,没事儿了。”他打开投影仪,却发现怎么按都没反应,“靠,不会摔坏了吧。”
“我看看。”宫应弦接过手,摆弄了一下,“好像是摔坏了。”
“完了,扬波又该骂我了。”任燚沮丧地说,“他老说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宫应弦微微蹙眉:“这个俗语一般存在于夫妻间和母子间。”
“哈哈是啊,扬波他就跟我老婆似的。我是中队长,主要管训练和救援,他是指导员,管财务啊人力啊后勤啊之类的。”任燚笑着说,“我主外他主内,是不是就跟我老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