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愤懑里,傅行简吃完了那个小蛋糕,一点不剩,吃完把叉子往蛋糕盒里一丢,往前看,正好到了骆倾寒家的楼下了。
他之前去骆倾寒几次,很熟悉他家的环境,知道他住的是高档别墅区,保密措施做的很好,是很多艺人都会选择居住的地方,不需要担心狗仔的问题。傅行简直接下了车,也没戴帽子和口罩。
骆倾寒把车停好,快步走了几步,追上他步子,把外套拖下来搭在他肩上,“晚上冷,你穿的太少了。”
傅行简只是往身上瞥了一眼,鼻尖嗅到清淡的雪松味道,骆倾寒的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信息素味道。他正处在发情期前期,对信息素的味道格外敏感,只感觉那味道太强势,让人头晕目眩地,一边快步走一边脱下他的外套,丢给他,"用不着。"
冷风扑在面上,带来几分清醒,傅行简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一时冲动让骆倾寒来接他了,他难道忘了骆倾寒也是一个alpha吗?还是个一直觊觎他的alpha。
早知道就让林遥来接自己了。
但他现在也不能临时变卦,都已经到了骆倾寒家了,再让他送他去林遥那里太伤人的心了。
傅行简硬着头皮,强行让自己不再想骆倾寒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等到进了他家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客房收拾了么?”
“嗯,一直有人定期收拾,我给你拿下被褥就可以睡了。”骆倾寒了然,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像大学那样跟自己在一个房间睡,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的失落。
骆倾寒去拿被褥去了,在客房里为他铺好床褥,又点了客房里的香薰,香气淡淡地,将整个房间熏染得朦胧温柔,是柑橘香调的味道。
他轻轻地走出去,在楼梯处放缓了脚步,看到傅行简背靠着他,坐在沙发上在给人打着电话,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他的来到。
他无意偷听,只不过那些话语支零破碎地落进他耳朵里,无法不听,只听到了傅行简在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抑制剂’‘信息素’的事情,心里差不多有了点猜想。
他不再放轻脚步,脚步声从楼梯处传过来,看到傅行简在那一瞬坐直了身体,跟电话对面的人快速地说了一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骆倾寒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道,“客房依旧收拾好了,柜子里有一套干净的没人穿过的睡衣,你洗了澡就可以换上了。”
傅行简感怀于他的贴心,感慨,“行了,小骆,你也太细心了,和大学时候一样,一点没变。”
大学的时候,赶论文填资料都是骆倾寒提醒他的。骆倾寒简直是一个人形记事录,有了他,傅行简各种事儿都不用操心,只要问骆倾寒一声就行了。
骆倾寒嗯了一声,坐在他对面,面色沉静,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他双手合握,手指修长,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你的情期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