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进监狱么?”薛鸿真是吓坏了,泪眼朦胧地问许川。他知道进监狱是什么,进去以后要被整座监狱的人上,他不要许川被那样对待。
“如果是,也不会因为是这件事。”
薛鸿不解。
许川叹口气,摸了摸他的头顶,安慰道:“放心吧,我先送你回家。”
这种感情债,许川深知还得是当事人自己去解决,他能做的,也只有尽量隐形而已。
他开车送薛鸿回家,几次偏头总能看到薛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说不心疼是假话,但他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总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错。
薛鸿临下车前,听到许川在车里叫住他。
“如果有危险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解决。”
许川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他并不觉得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能轻易地拿出一百万,并且扬言要让他身败名裂。
事后也证明了,他果然不是惹上了普通的高中生。
林奕青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卧室看薛鸿。
薛鸿紧紧裹着被子,眼泪汪汪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遍遍给徐巍打电话徐巍都不接。
林奕青这几日见多了他这个样子,也不免有些着急起来。徐巍到底怎么了?就算是他问老师,老师都不知道。
“要吃一点东西么?”
薛鸿摇头。
“还是……联系不上徐巍么?”
一提到徐巍,薛鸿就又开始想哭了。他太难过了。徐巍从来都没这样对待过他,徐巍还骂他是贱货。
薛鸿越想越委屈,委屈到忘了禁忌。他哭着对林奕青说:“我有什么错,我是狐狸呀。”
那一瞬间看到的景象让林奕青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是个无神论者,可他看到了永远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事。
就在那一刹那间,薛鸿放佛被雷电击中一样猛地抽搐起来,面目恍惚之间变成了狰狞的兽头,凶相毕露的尖嘴狐狸。
林奕青骇地一下后退。
薛鸿的抽搐却一直没停,伴随着惨烈的嚎叫,似人似兽,呜呜咽咽。
林奕青忘却了害怕,冲上去想要救薛鸿,却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片刻之后,薛鸿终于停止了抽搐。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强烈的求生意识让他在最后一直念着。
林奕青凑得近了,才听清仿佛是个人名。
他慌得手都在颤,几乎拿不住薛鸿的手机,在一排通讯录中,孤零零的几个人,只有一个许川是他不认识的。
林奕青咬着牙,死马当活马医,打通了电话。
许川正在家中,找人去查徐巍,很快就有了消息,他头都要大了。恰好这时候薛鸿的电话打来,他想也没想的就接过。
“先生,您认识薛鸿么?”
“他怎么了?”
“他很不对劲。“林奕青不敢说他看到薛鸿变成了一只凶兽,只敢这样暗示。
对方欲言又止,许川一瞬间领悟了,问道:“他有伤口么?”
薛鸿的身上的确有一些细微的破碎伤口,林奕青几乎是带了哭腔回答:“是,而且他身上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