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方面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你的脑域受到了损伤,精神状况会有些不稳定。”
“脑子里还出现了一个血块,压到了神经,但是不用担心,会慢慢消散,只是···你这些天眼睛可能会看不太清。”
可能是那个人的声音太过熟稔,萦绕在周围的淡绿色精神力非常亲切,让他生不起什么恶感,阎池依言乖乖躺在治疗舱内,老实了一会儿。
···不过也没老实多久,清醒了之后就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语气冲到不行。
也不怪他情绪不稳。
一觉醒来,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身体内部隐约传来刺痛和滞涩的感觉,脑子晕晕的,胀胀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现在究竟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些给他治疗的人是敌是友?
脑中残留的肮脏记忆只教会了他一点——不能相信任何人。
哪怕看起来多温柔,多人畜无害,也不保证他未来会不会背后捅你一刀。
——没有安全感。
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的时候,阎池就会把自己缩在一个还算熟悉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待着,谁都别来烦他,让他自己独自接受一下这个糟心的现实。
如果这时候有谁来打扰他···通通轰走,滚的越远越好,除非这人有受虐症,想留下来给他当免费沙包。
但神奇的是,眼前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来的人,不但什么都没说,还一声不吭从他手上挣脱了,他却觉得自己暴虐的情绪稍稍减弱了一点。
可能是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太过轻柔,亲昵中又有些克制,让他觉得对方有点小心翼翼的,像是怕伤到他一样。
于是阎池难得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