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琮摇头。
“我们不该开始的。”郁小龙说。
他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再抬头时眼眶通红,他看着夏琮,第一次这么直接,“你还想鄵我吗?”
“最后一次了。”他不适应离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点,“我叫给你听,你不是一直想听我叫吗。”
“郁小龙。”夏琮没动,手收了回来。
郁小龙抓着他,把他拽上床,他月兑夏琮衣服,在他耳边故意殂重地椯息,如饥似渴迫不及待,第一次主动尝试着想要钩引他,然而手法蹩脚。
夏琮在他纯上口勿了口勿,眼眶渐渐也红了。
郁小龙最后几乎是在央求他了,“你说早晚死在我身上的,现在没有早晚了,再做一次吧,祚得让我舒服点。”
其实哪需要他这样卖力呢,哪次不是他什么都没做,光是看着,他就难忍谷欠求,郁小龙永远不需要在这件事上求他,夏琮骤然转身,赌住了他的纯。
但就算是最后了,他也没让他多舒服,他还是很用力,每一下都頂到最堔处,像是要把他订死在床上,他们像真正的野兽郊尾一样,在斯扯中契合琎彼此。
当太多的情绪淤积在胸口,郁小龙发现自己并不能如他所愿地那般放肆,他装作申今,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夏琮在他脸上摸到了水渍,他停下来,“我很多次提醒自己不属于这里,可还是抱着最后的疯狂和你在一起,你说得对,郁小龙,我们不该开始的。”
第五十二章 黄与早黄
郁小龙那天走,夏琮没醒,他下床收拾好东西,拎着行李箱出了门。
箱子是前两个月他们出去玩的时候买的,挑的深灰色,跟夏琮原来黑色的那只是一个系列,也是郁小龙唯一带走的东西。
没有钥匙,所以不需要交接,房子他不会要,他留了张纸条,告诉夏琮他走了,顺便让他把门上的密码换了。
站在楼道里等电梯的时候,郁小龙似乎听见了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那道他走过的门背后。
门没有开,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他不确定夏琮是不是醒了,要来跟他说什么,不过就算是,他现在也不敢深想。
他从楼里走出来,突然一阵密集的鞭炮声响起,目之所及,天光雪亮,黑暗被浓墨重彩填满,节日的气氛一时满溢得让人无法忽略。
十二点了,郁小龙想,他抬头看向远处。
这是第二个,让他印象如此深刻的年。
第一个是去年,一样是夏琮带给他的。
郁小龙没有回家,去了洋楼,此时楼上楼下一个人都没有,非常适合当下他迫切想要独自待着的心情。
他没有开灯,合衣倒在床上,被子太久没晒了,施杰给盖了块旧床单防尘,但挡不住潮湿,空气里浮动着一股霉味,床单摸在手上像粗麻一般又湿又沉。
他睡不下去,也睡不着,闭着眼睛,闭了一会又睁开,空洞地望着头顶,身体上残留的痕迹令他难受不已,他察觉到自己的污浊狼狈,却丝毫不想动。
郁小龙其实不喜欢这样,牵肠挂肚怨天尤人,明明有很多事情排在前面,却一次次被感情作弄得失去理智。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不经历这一遭,他都不知道,原来自以为粗放的神经下,他也有这般细腻的情感,细腻得令他自己都不耻唾弃。
不就分手吗,失恋而已,这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在经历分手失恋,不是他独一份,他不特别,正如分手了一样会难过,他早晚也会走出来。
何况他和夏琮,有太多的不合适,夏琮当初对待这段关系,只想要玩玩的态度,其实是对的,像他们这样,就算初一侥幸捱过,谁又能说得准十五。
郁小龙躺着,躺了不知道多久,手脚冻得麻木,他想下楼去找瓶酒,度数高一点的,最好是白酒。
他已经很久没喝过了,徐银亮那件事后,夏琮再没让他碰过。
他那点酒量,应该不肖半瓶就倒了,这样一觉睡过去,就不知道夏琮是什么时候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