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琮这套房子一共两间卧室外加一间书房,书房郁小龙从来没进去过,他不看书。
夏琮用的也不多,大部分时间要么在客厅要么在卧室,倒不是他也不看,而是那些银词艳曲恐怕都被他收藏进kindle里了,在家里只要是空闲就见他捧着。
郁小龙把纸盒放进去,他需要有地方放他的东西,也需要一张工作台,哪怕是简易的,零零碎碎的材料很多,很占地方,但里面唯一一张书桌已经被夏琮占了。
他去外面找了张矮方桌,书房的地上铺着肥厚的地毯,方桌放上面,再找个蒲团坐着,高度刚好,郁小龙把东西一样样理出来,担心这么运来运去磕碰坏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尾调上扬的口哨,夏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门口,“想不到小龙哥还有这爱好?”
他以前在郁小龙桌上看到过这一堆木料,很散碎,当时没特别在意,没想到过这么久再看,船体已经初具规模,而且从工整度和专业性来看,显然不是个新手。
“随便玩玩。”郁小龙摆弄着手底下的一张打磨板,觉得刚面对夏琮的好意有点太不近人情,他有意想缓和气氛,“我小的时候,就喜欢拆家里的钟啊……”
“我们那一片,”夏琮突然说:“小时候喜欢拆钟的长大后都成了科学家。”
“……”郁小龙咬牙,低低地骂了声操,报复心这么重。
“出来上药。”夏琮笑了笑,在门上轻敲了两下,转身走了出去。
“我自己来吧。”
夏琮把烫伤药丢给他,这种事上郁小龙是老手,完全不用他教什么,柜台上的医生叮嘱的那么多注意事项,可能都没他准。
看着他熟门熟路给自己上药的样子,夏琮一时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晚上洗澡,让他随便擦两把对付了他还挺讲究,夏琮让他就在浴缸里洗,那条伤腿放外面,他给他裹保鲜膜。
郁小龙把腿架在他膝盖上,由着他一层一层往上缠,姿势古怪,有种说不出的似乎并不适合出现在他们这种关系上的亲密。
他全程没看夏琮,眼睛盯着电视,夏琮偶尔抬头看一眼,他都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夏琮以前看过,总看,但都没这么仔细,此时这么近距离地一点点看细节,发现郁小龙睫毛居然也很长,嘴角自然放松时,战争片的光影打在他侧脸都有种柔和之美。
“你看什么?”
“……”
前提是不要开口说话。
夏琮反应很直接,冲着他嘴角就口勿了过去,郁小龙往后退,夏琮一抓沙发背,姿态强硬,一直到把人逼成平躺了才得逞。
他在他唇上重重口勿了一口,一触即分。
郁小龙刚有些恼怒,夏琮退开,食指在他脸上轻轻刮了一道,“可以了,去吧。”
晚上夏琮没再去睡客房,躺下后他模过来,两个人自然而然就祚了。
既然他都已经答应了,还能怎么在这件事上推脱,那成了他的义务,成了他换取和夏琮安安静静走过这最后不到两个月时间的条件。
一旦这样想了,反而没那么抵触了。
也可能是这一次夏琮格外温和,从头到尾轻琎缓础,想得起来照顾他的情绪,只在最后的时候,才有些若有似无的疯狂。
两个人是那种,一旦祚的不爽了就会在床上打起来的类型,之前几次就是,所以要么是夏琮摸透了他的脾气不想再跟他对着干,要么是今天他第一天搬进来,他故意做出来的讨好姿态,就像白天他跟他说话那样,郁小龙不相信他会转性,夏琮或许有温柔的一面,但一定不是对着他这个就连在一起都要讲条件的人。
第二天夏琮给郁小龙在书房单独辟了块地方,把他的东西都搬上来,三分之二的桌面给他,主要他东西多,他自己就一台电脑几本书。
郁小龙发现他大部分时候,电话都是出去接的,很少会当着他面,除非是罗少钦这种纯粹打过来喊他出去玩的。
他知道夏琮有很多事情瞒着他,只是他不说,郁小龙就识趣不问,反正不过那么点时间,何必把关系搞得多差。
这几他学校据说停课了,白天两个人都待在家里,郁小龙没事干,就在书房里摆弄他的船模,虽说只是个试验品,但也花费了他不少功夫。
除了船体,索具系统一样极其复杂,尤其是动索的施工环节,他实验了好几次都没办法顺利把每一处节点都衔接上,不禁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