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龙估猜应该就是他们了,除非这人也有仇家,而且刚好是在发生昨天的事并且今天菜杆也在这片活动的时候,但那也太巧了。
“他们一共几个人?”郁小龙问。
“四五个吧。”夏琮说。
“你还手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弱不禁风。”
“……”
郁小龙决定不管他了,刚好这时候车来了,他让夏琮先上去,他坐外面,跟师傅报了个地址,“二院,麻烦快点。”
等启动了,夏琮慢慢放松了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
郁小龙这时候看出来他应该是背上有伤,换个人可能刚才他就掀起来看了,不过没有血渗出来,坐进车里也能弯腰,以他长期大小伤不断的经验,应该不严重。
进了医院门诊大楼,郁小龙让夏琮随便找个地方坐着,他去挂号,“身份证给我。”
夏琮从钱包里取出来递给他。
郁小龙看着上面的名字,“夏宗?”
“琮。”夏琮纠正他,“有没有文化?”
“没有,初中文凭,比不了你大学生有文化。”
“……”
郁小龙难得噎他一回,心情好了点,“夏虫不可语冰,你爸妈挺会取名字啊。”
“你怎么知道的。”夏琮半真半假地一笑,“我的字就叫语冰,你要真不认得,也可以简单点,叫我夏语冰就行。”
郁小龙:“……”
郁小龙:“傻逼。”
医院里人来人往,郁小龙挤在一群看病的老头老太中间,光身高就让他鹤立鸡群,夏琮选了个正对窗口的位子坐着。
虽然当初电筒光亮起的一瞬间,照出的面孔很是打眼,令人印象深刻,但好像直到现在,夏琮才真正看清了他长什么样。
眉骨高得不够突出,嘴唇也并非削薄,除了头发剃得很短,依稀可见青色的头皮外,明明不是刻薄的面相,却无端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
就连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长在这样一张冷漠而又时刻表现得很不耐烦的脸上,其间的一点可爱与温柔也荡然无存。
怎么说呢……
挺有劲儿的一个人。
郁小龙熟门熟路地挂完号回来,拿着病历本和单子,“三楼。”
夏琮朝他伸手。
郁小龙没理,转身的时候一脸的不耐,看上去更凶了。
他走了两步,回头见夏琮还在那坐着,半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当下便想发火,可想想来这儿的原因和目的,又忍下了,折身一把把人拽了起来。
“轻点,疼啊。”夏琮抱怨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