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你要?”伏心臣有些惊讶,毕竟那位青年并没有提到这一节。
“是啊,他眼巴巴地来找我,说什么死了老爸、现在好惨,兜里没钱,快要卖肾了……虽然没明说,但我也不傻,这不就是觉得我人傻钱多,想着再从我这儿捞一笔的意思吗?”
“……”伏心臣倒不好说什么,又问,“那你就打他了?”
“我那时生气,说我本就不该帮你,帮人还帮出个债主了!这可不是自找麻烦吗?我又不是岳紫狩那样开慈善组织的!”
伏心臣没想到狂花还拉扯上岳紫狩了,只笑笑,不好说什么。
狂花自顾自说下去:“我又说,‘你爹是什么人,活着连儿子上学都供不起,死了倒要风光大葬了’。他约莫也恼了,回嘴骂我。哎呀,我就是吃亏啊……”
伏心臣眼皮一跳:你还能吃亏?
狂花郁闷地说:“人家大学生确实有文化,口才好啊,我骂不过他,只能揍他丫的了。”
“……”伏心臣再看了一眼狂花那张白玉无瑕的脸,只觉: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狂花说完,又喝了一口茶,道:“大约就这么一个事儿。”
“好。”伏心臣点头,“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会公正地报道的……”
“我不是说了我不在意吗?”狂花说,“你也别白费劲儿了,你这新闻写了也是白写。我不会让这新闻被报出来的。”
“……”伏心臣噎住了,半晌才说,“你不打算让我报道,为什么还告诉我这些?”
“就聊聊天嘛,看看岳紫狩娶了个什么人。”狂花笑了,摇头,“怎么都想不到,岳紫狩居然相中了一个老实人。”
说完,狂花又站起来,说:“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让童子送客了。”
伏心臣也不便久留,便跟童子出了门。但他前脚刚出门,手机就响了。
伏心臣接了电话,听到对面是萧医生的声音:“岳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