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璧笑了:“是吗?我怎么不信?”
伏心臣没好气,闷了半天,又憋出一句:“而且我看,他大约是真忙吧。不是什么‘欲擒故纵’。”
白寻璧还是那一句:“是吗?我怎么不信?”
伏心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默然上了白寻璧的车。在车上,白寻璧又说:“我喜欢了一个和尚,他不肯为我还俗……”
听到白寻璧冷不防提起这个,伏心臣十分意外,又生出叹惋之心:“这可太可惜了。”
白寻璧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这个不一样,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呢?”
伏心臣噎住了。
白寻璧瞧了一眼伏心臣的脸色,便说:“好,我不问了。你自己也是成年人,知道把握好就是了。”
伏心臣沉静了半天,却问白寻璧:“如果你的心上人不是和尚,而是一个……为非作歹的……”
“为非作歹?”白寻璧觉得好笑,“为什么非做什么歹?”
“比如,杀人——”伏心臣随口说了“杀人犯”三个字,心里却一沉:我怎么拿杀人犯做比较?岳住持就是再黑,也不可能杀人吧?
伏心臣心里忐忑,便又补充说:“我只是举个例子——如果他是一个杀人犯,你还会爱他吗?”
白寻璧答:“爱啊。”
语气轻快又自如。
仿佛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伏心臣喉咙一下被堵住了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