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没让她吃好的,瞧把孩子给饿的!”宋雁委屈地指责。
宋雨樵挥挥筷子尖儿,表示不想和她说话。
“要不我再来一碗吧。”宋雁嘀咕着,瞄见宋雨樵抬头,改口道,“算了,减肥!”
“大姐,你可是岳塘人,吃两碗米粉就合适了。”宋雨樵评论说。
“从小吃到大,你吃不腻?”宋雁托着腮,往面馆各处的角落里瞄,感慨道,“可算回来了。哎,你不知道,跟我一块儿去义诊的那两个男医生,我和你说过的吧?齐骧和芮忱,哎哟我的妈呀,真是够腻歪的!一点儿也不顾及医生和病人们的感受呀!看着他俩在那里打情骂俏,我就想,啧,别整得全世界就你俩有男朋友似的。”
宋雨樵吃完面,放下筷子,说:“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反正你没有。”
“喂!”宋雁大喊,随手盖住纸巾盒,不让宋雨樵抽纸巾。
宋雨樵起身从无人落座的邻桌取了两张抽纸,坐下擦嘴,另一张递给她。
宋雁接过纸巾,盯着他,半晌,哼了一声,开始擦嘴巴。
擦完嘴,宋雨樵用纸巾擦了擦桌面上溅的面酱,等宋雁补口红。
宋雁吧唧吧唧嘴巴,对着镜子确认唇色均匀,问:“对了,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分了。”宋雨樵说完,面对宋雁瞪圆的杏目,全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宋雁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半晌,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犹犹豫豫地问:“还是忘不了他?”
“谁?”直觉告诉宋雨樵,宋雁指的并不是自己的前男友。
“乔宇颂呀。”恐宋雨樵想不起来似的,她解释道,“就是那个名字和你相反,成绩也和你相反的男生。补习机构里的,你忘了?在尖子培优班。”
所谓“尖子培优班”当然是美称,班上的学生是整个补习机构里成绩最差的,收取的学费也是最高昂的。
其实,没等宋雁指名道姓,宋雨樵已经隐约猜到她想说谁了。闻言,宋雨樵淡漠地回了一句:“神经病。”
许是宋雨樵的态度让宋雁捉摸不透,良久,她吞吞吐吐地说:“因为顾晦之长得像他嘛。”
“神经病。”宋雨樵不假思索便道,“哪里像?”
她眨巴两下眼睛,说:“眼睛呀,特别像。最初我见到顾晦之的时候,还偷偷想,你是不是忘不了乔宇颂,才和他在一起。”
宋雨樵不想再骂同样的话,翻了个白眼。
宋雁若有所思地看他,说:“可是,你确实还记得乔宇颂的,对吧?起码,记得他长什么样,所以才斩钉截铁地说不像?”
“你这是诡辩,我懒得和你争。”宋雨樵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清茶。
她托着腮,看向别处,过了一会儿,目光又重新落回宋雨樵的脸上。
如是几次以后,宋雨樵不耐烦地说:“大姐,有话就说。话不投机,咱俩就散了吧,挺晚了,我送你回去。”
“哎……”宋雁小心地喝了一口茶,可口红还是沾在杯上,她遗憾地皱了皱眉。俄顷,她的注意力从杯口移开,说:“小樵,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听了以后,千万别太惊讶。”
宋雨樵带着不好的预感,皱起了眉头。
“我今儿在回来的航班上,遇上乔宇颂了。”她神秘而不可思议地说道。
闻言,宋雨樵的心咯噔了一声。
“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宋雁把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宋雨樵冷静。
纵使心脏跳得再快,宋雨樵自始至终没有表情,见状道:“我没激动。”
听罢,宋雁半信半疑地反复打量他。
宋雨樵等了半天,没见她打算继续说,皱眉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