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漫淮怔忡了。
老太太已叫人来请走杜漫淮。
天又忽然下起雨来了,杜漫淮无瓦遮头,只得拖着行李箱,在秦府外蹲着。他忽然想起那一个雨夜,白惟明给他撑伞的雨夜。那一夜,他根本没有感激白惟明,他都在怨恨撑伞的人为什么不是陈礼秉?
他按响了陈礼秉的电话。
陈礼秉的声音传来:“淮淮?”听语气仿佛很高兴。
杜漫淮问:“为什么你那晚不给我撑伞?”
陈礼秉一怔:“哪一晚?”
杜漫淮说:“那晚下雨了,他们叫我去捡钥匙。”
陈礼秉沉默半晌,说:“我真不记得了。”
杜漫淮轻轻一笑,将电话挂了。
过了半会儿,杜漫淮又拨通了白惟明的电话。
他问了白惟明类似的问题:为什么你那晚要给我撑伞。
白惟明给的答案也很类似:“哪一晚?——不记得。”
区别大概是,陈礼秉假装不记得,白惟明是真的不记得。
但杜漫淮却不相信白惟明不记得,他有些偏执地说:“你那时候是不是喜欢我?”
白惟明的声音很清晰:“不是。”
“你可以不承认。”杜漫淮执拗地说,“因为你现在和容君羨在一起了。你不想他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