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训练掺不得水,每毫秒都是体特生们的血与汗,秦城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也比任何人都拼命。
前两天刚下过雪,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的天儿跟老天爷插了电风扇似的,北风呼呼的,零下二十多度,抽得人脸疼。
耳朵上丝丝的疼不容忽视,秦城想起中午打耳洞的时候那个大姐说的:“最近就别出门了啊,天儿太冷,容易冻坏了。”
顶A的素质倒是冻不坏,就是挺疼的,刚开始是冻得麻木的疼,后来热着疼,一跳一跳的,跟跑步节奏对上号儿了。
回家得擦点男朋友的雪花膏,再不济明天戴个耳包跑。
秦城叹了口气。
简恒肯定得说他。
也确实欠骂,三九天儿打耳洞,作死都作出花儿来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秦城思路清晰。得怪成斌,送俩耳钉,这玩意儿也不像戒指什么的,穿个绳儿能挂脖子上,他不打耳钉就只能看着简恒自个儿戴。
情侣耳钉,哪有一个人戴的道理,秦哥忍不了,说打就打。
鲁平还夸他有勇气,秦城拍拍他肩膀说:“你还小,等以后谈恋爱了就明白了。”
恋爱中的人是没有智商的,秦哥也没有。
回家的时候简恒倒是没骂他,秦城松了口气,大大咧咧地喝了口水,招呼:“耳钉呢,给我扣上,情侣的~”
简恒拉住他往卧室走,秦城还有点不好意思,嘴角疯狂乱他妈上扬:“哎,老夫老妻的还搁家拉小手儿。”
刚进卧室,简恒反手拍上门,一把给他推倒到床上。
秦城摔得一懵,隐约感觉自己在床上弹了一下,弹力真好。
倒是不疼,就是挺突然的,秦城刚要起来,又被按了下去。“干嘛?谋杀亲夫啊?”
“是不是说过春天再打?”简恒轻易顶开他膝盖,单膝跪在他两腿中间,手掌撑在他耳侧,另一只手避开耳洞,轻轻摸着他耳郭,“冻成这样,秦城你是不是不知道疼?”
这个时候怂了就不是秦哥了,耳根被摸得通红依旧牛逼哄哄的,装逼于无形之中:“不知道,你哥一点也没感觉出疼来,我跟你说,我————操!你别冲动啊这位同学!我……靠!你好歹润个那个滑!!!简哥!哥哥哥哥哥我错了哥——”
……
不“挨”两下不长记性。
从此秦城的人生信条又多了一条——记住简恒的话。
训练还要继续,老李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一套新训练方案,眼睛一扫,秦城成为了实验对象。
以前是每天累成狗,现在还不如条狗。
实在是太忙了,每天看他那么累,简恒心疼,和他商量:“直播要不要缓一缓,先专心学习,别影响成绩。”
秦城犹豫了一下。
习惯了每天极度疲惫、压迫感十足的生活,忽然一身轻松,感觉有点陌生,还有点不踏实。
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想想高考,想想以后,眼前的小利益也没什么不能放弃的。
秦城和平台老板商量之后,改了合同,从每天直播改成了不定时直播。
直播任务没了,秦城也没想歇着,每天让简恒给他补课,疯狂刷题,熬到凌晨才睡。
谭棋看了都直咂舌:“你俩励志得我都玩不畅快了,这黑眼圈瞅着都吓人,你这张脸全靠颜值撑着呢。”
秦城在客厅俯卧撑做到一半,抬头骂他:“玩不畅快把碗洗了,蹭饭还这么多讲究。”
谭棋竖了个中指:“也就是我这么现实的人,能如此之快地接受我在你心目中地位飞速下降,换个脆弱的,肯定和你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