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的时候手掌的温热仿佛停在了手心,一直烙进心里。
简恒递过来一根烟,秦城接了,眼神还是警惕地盯着,生怕人在他眼前跑了。
简恒点着烟刚要放到嘴里,秦城一把抢过去,在烟灰缸里按灭了,察觉到他的目光,秦城咳了一声,不太自然地说:“吸烟有害健康。你说的。”
简恒没再抽。
秦城就在他旁边坐着,刚才一通折腾耗尽了力气,现在整个人松下来,肩膀垮着,表情发木地看着烟灰缸发呆。
简恒也没说话,陪他坐着。
过了一会儿,秦城忽然触电了似的一激灵猛地转身抓住他的手,在手心狠狠攥了攥,眉头紧锁。
“怎么了?”攥得生疼,但简恒没反抗。
秦城抬头看着他,神情愣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魇住了。”
“我昨晚上做梦,”秦城没松开,低着头一下一下捏着他手指,“梦着你被抓走了,我还救不了你。吓醒了……”
“吓死我了,真的,吓死了。”
“没抓走,”简恒反手握住他,胳膊用力把人揽到怀里,收紧胳膊,“谁也抓不走我。”
两个一米八五的Alpha,压根做不到依偎在怀里这个动作,但后背紧紧贴在胸口上的一瞬间两个灵魂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宽阔的脊背和胸膛传递着热量,空气被渲染上燃烧木柴的暖意。
秦城脑袋被按在他肩膀上,僵了几秒,浑身松了劲儿,自我催眠就是靠一下搂一下,不用那么敏感。
秦城闭了闭眼睛,低声说:“你他妈就该让我靠会儿,你哥我人差点吓没了……我今天不能上课,我怕看见不顺眼的一上火给打死了。”
“嗯,”简恒双手放在他腰上,暖烘烘地印着,下巴搁在他发顶,“不去。”
“我不请假。”秦城说。
“我请。”简恒说。
“我跟你说,”秦城还是放不下心,在简恒面前总像个智障儿童,智商喂狗了似地指着窗户说:“秦哥要是一觉醒来你不搁我跟前待着,我肯定跳下去,三楼不够高我就爬六楼上天台。”
“我不走,”简恒叹了口气,“别跳。”
“票呢?”秦城不放心,反手一顿摸,“手机呢,退了。”
“别摸了,”简恒掏出手机放在他手里,声音低哑:“再摸摸硬了。”
秦城一僵,心里也说不上是尴尬还是不好意思,总之他耳朵因为这句话没出息地红了:“操……你是——”
“有病,”简恒重新搂住他,“没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城不想在这种事上让他误会,那张诊断书和那段视频让秦城变得特别敏感,“我就是觉得你,你,你就是……”
“就是什么?”简恒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给圈就跳,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就是太青春了!”秦城憋了出来,“你应该少吃点韭菜,太他妈补了……”
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操,我语文作文为什么没得满分。”
“老师有眼无珠。”简恒说。
“对,”秦城拿简恒拇指解锁了手机,找到微信小程序想退票,结果压根没找着,火浇油了似的直窜,“简恒同学你坦白从宽票谁给你买的。”
“邵泽,”简恒下巴放在他脖子上蹭了蹭,眼底带着笑,“查岗么?”
秦城知道他们俩现在这状态非常非常非常不对,哪有兄弟这么搂着的,这不就是搞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