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不是你提,我都快忘记他了。”
我说道:“我打算彻底忘记他的。”
孙毓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怎么认识的,这么多可以说的,你说这些?”
我想了想,说:“哦,那次你回融市,你记得吗,就是那次全国巡演之前,你说先回来看看场地那次,突然回来,突然打电话给我,找我去机场接你。”我看了眼孙毓,笑笑,说:“以后这种事还是提前和我说一声吧,搞得像在搞突击检查。”
孙毓也笑,手指摸着酒杯,不喝酒,问我:“那以后我再突然回来,再突然打电话给你,你还会来接我吗?”
我说:“当然会啊。”我笑着举了举酒杯,抿了一小口伏特加,“义不容辞啊。”
孙毓站起身,走到了我面前,弯下腰,伸手摸着我的脸,亲了亲我。他和我接吻。我也伸出手。我搂住他的腰。亲了会儿,孙毓推开了我,低头看我,问我:“我们还是能和以前一样的吧?”他问我,“什么都没变吧?”
我说:“没变啊。”
他亲我,我也亲回他,他抱住我,我也抱住他,他提出任何意愿,我尽我所能满足他。他想要的,我都会给他。
秀秀说,我爱他。我说,我也爱你啊。秀秀的任何愿望,我也尽可能地满足。她需要拥抱,需要陪伴的时候,我也都会提供给她。
秀秀说,有时候真搞不清楚你是有太多爱可以分给别人,还是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又是这个问题。我逃不开这个问题。就像我逃不开蜀雪。
爱,爱……爱……
爱是什么必需品吗?不,水,氧气,食物才是必须品。
蜀雪是什么必需品吗?不,水,氧气,香烟,酒精才是必须品。
我不知道……
孙毓听了我的回答,笑了,蓦地,那笑容黯淡了,他说:“什么都不会变的。”